“这么说来,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抚墨家了?”赵文澜重新坐于上首的龙椅上,这一次她没有叫赵文昭起身,转动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昭儿……竟然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臣妹想,先将琉锦托付于舅舅,让舅舅教习他宫中的规矩,时机成熟了,就让琉锦入宫,当一个男官,挂一个闲职,待臣妹同墨家公子成亲,一年后,皇姐以墨氏一年无所出为由,将琉锦赐婚于臣妹即可。”赵文昭冷静的说出了自己全部的安排,赵文澜听着,也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昭儿,你怎么就绝对知道墨氏在一年内不会有子嗣呢。”赵文澜其实大体也猜到了些许,但是,并不知道赵文昭真的是这么狠心。
“宫中秘药居多,不论是让男子不孕的,或是女子不孕的皆有,就看臣妹对墨氏的怜惜有几分了。”
“昭儿,你要明白,秘药不论是对于男子,或是女子,都是伤身的,即便是停药了,有了孩子,但是第一个孩子,总归不会康健,你可想好了?”赵文澜果然没有想错,她的昭儿长大了,但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长大,既然只是为了一个男子的铺路。
“臣妹自然明白。”
“好,那皇姐就给你这个恩典。”赵文澜示意赵文昭起来吧,揉了揉眉头。
赵文昭也知道自己是让赵文澜费心了,还讨好般的走到赵文澜的身边,为她揉着太阳穴,但是她怕是想不到赵文澜的费心同她想的却是不一样的。
“皇姐,臣妹这里,其实还有一个人,可能需要皇姐照料一二,届时他也会同琉锦一同入宫,做一个男官。”
“另一个男子?你到底在路上遇到了多少个男子,三年不见,你倒是风流了不少。”赵文澜睁开了眼睛,却也没有全睁开,半眯着眼睛,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眼睛中的算计。
“这一个就不是了,这个是扬州晏家的儿子。”赵文昭知道,提点到这里就是恰到好处。
“扬州晏家,晏太傅的儿子?你怎的接触到他的,又怎么能够将人送到宫里来,算算时间,这晏家公子,怕是已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吧。”
“太傅家生变,一家子在途中病的病死,唯一剩下的晏家公子也被人安排进了北地的勾栏院,这背后之人,怕是想把晏家所有人都给拖死,否则,为何不送去南部的水牢,而是送去了北地的夹缝塔呢。”
“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人上报朝廷,晏家怎么说都是朝中一品官员,即便是退了,但也是三品公啊,如今,南方的蛀虫们,真的是愈发嚣张了。”赵文澜真是没有想到,一个豪门望族的没落,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晏家在扬州地界儿里,怕是已经成了绝户了,一家绝户,怎么能够让她们倾力相护呢,况且,这事赶得巧,正是在先帝去世的时候发生的,那个时候,京中事多,也就无人过问,臣妹的意思,是让晏家公子在宫里当值,日后时机成熟了,将南方蛀虫连根拔起的时候,也能为晏家清名,再为晏家公子赐婚,也不妨为一美事。”
“行了行了,怎么做都是你有理,你想做便做吧,这南边啊,也该整顿整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