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都知道,以后,不要这样憋着,有什么小脾气,有什么怨怼,你都跟本王说,你是本王的夫郎,也是唯一的夫郎,王府里的所有在跟前伺候的,跟你,是比不了的。”
赵文昭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墨闻舟的情绪低落,似乎,是在她宠幸卢氏开始,渐渐的,来紫竹院的次数就少了,而且,难免的,不来紫竹院,就是有其他的男子陪在身边。
“多谢妻主。”墨闻舟在赵文昭的怀里,不愿意退出去,说话时传出来的声音都闷里闷气的。
赵文昭跟着墨闻舟坐到了那暖亭子里头,里头的被下人早早的摆上了软塌,软塌旁边烧着隔火的炉子,里头被布置的漂亮,连石桌上也摆放着新鲜的吃食。
“这里头布置的水仙倒也漂亮,怎的没有瞧见你喜欢的红梅?”赵文昭看着那水仙,是新鲜的,想来是宫里内务府在暖房里培育出来了,送到这王府里来的。
“红梅配着水仙就不好看了,而且两者的香味相冲,下人怕臣侍闻不惯,就没有安排放着红梅,臣侍的院子里就种着一小片梅林,有空呢,就去里头走走,漂亮的很,走在里头,就像是被簇拥着一样。”
“今年冬日大寒,好多梅花都没能开放,会不会让你少些乐趣?”赵文昭想到自己安排的绿梅还有白梅快要到了,水路说是快,实际上还是有一定速度的,况且都是些大的东西,娇嫩的物件难以养活,三大船的梅树,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
“没,臣侍喜欢梅,是喜欢它独立于寒冬的坚韧,而非它开的艳丽的花。”墨闻舟依偎在赵文昭的怀里,宽敞的软塌上,赵文昭拥着他刚刚好。
“要不要吃点点心?”赵文昭想起身给墨闻舟拿着吃的,想着孕夫用膳吃不下,但是其他的时间,总是要吃一些零嘴的。
“不要,妻主就这样抱着臣侍好不好,就这样抱着臣侍,臣侍就觉得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墨闻舟环住赵文昭腰间的手又紧了紧,生怕赵文昭跑掉一样。
“好好好,本王就这样拥着你,嗯?”赵文昭躺在这亭子里头,前头有屏风挡着风,但是很透气,其他三面用皮帐挡着,也不会有风钻进来,反而是屏风上的纱帐有光落在她们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紧。
赵文昭倒是没有舒服的睡过去,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墨闻舟睡过去了,呼吸声一起一伏的,好不惬意。
她放松着身子躺在榻上,没有动,生怕吵醒了墨闻舟,他的胎稳定了许多,自己今日,或许就能留宿在紫竹院里头,多陪陪墨闻舟,等到德安贵子知道了墨闻舟怀孕的消息,指不定会让她在另外三个男子的院子里,来回穿梭呢。
等到墨闻舟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赵文昭已经在榻上躺了一个时辰了,不吃不喝,整个人还被太阳给晒的昏昏欲睡,这种强行让自己清醒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妻主,你不会跟臣侍一起在这榻上待到现在吧,哎呀,殿下渴不渴?臣侍给你倒水喝。”
墨闻舟着急忙慌的想要起身,但是赵文昭却把他给按在怀里,“你别动,本王困得很,没觉得有什么渴的,你就陪着本王,让本王眯一会儿。”
“嗯,妻主你歇息歇息,那臣侍就窝在妻主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绝对不会叨扰到妻主。”墨闻舟闻言,又重新躺在了赵文昭的怀里,闻着赵文昭身上皂角的味道,安心的很。
自从自己有了身孕,殿下就再也没有用过香囊,熏香等物了,生害怕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伤了他,还有腹中的孩子。
但是,有一点他不满意的很,眼神从赵文昭的腰腹转移到赵文昭的手腕上,那是一串佛珠,明显的就能够看出来,那佛珠的质地很好,是那人跟用心的挑出来的,颗颗圆润,还能够闻到隐隐约约的檀香。
他让人打听过,这个佛珠串子,是那个人送给她的,人都走了,还非要在殿下的身边留一个物件,让殿下惦念着,如今,这府里又有了一个温塘,一个个的,都想来瓜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他真的好恨,恨德安,恨荣安,也恨温塘,长的如何魅惑人心,如何娇媚惹人他都不管,但是为什么要像那个人!为什么要像荣安,明明都已经走了,让时间去淡化他的痕迹不行么,为什么用要有一个人,时时刻刻的在他的身边提醒着,他永远都比不过那个被送走的。
活着的,永远都比不过死了的,但是他,甚至还争不过一个嫁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