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芷秋对梁家人的感官很好,尽管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也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上马车不久,小宝和春儿就止不住得打哈欠,贺芷秋让他们两个睡在卧榻上,给他们盖上小毯子,“睡吧,到了娘亲叫你们。”
小宝和春儿睡着以后,贺芷秋和即墨寒低声说话。
“即墨寒。”贺芷秋抓着他的手,玩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饱满,粉嫩嫩的,极具观赏性,她突然来了一句,“你有没有学过乐器?”
可惜没有钢琴,这样的手不弹钢琴可惜了。
贺芷秋以前学过钢琴,对音律还算是有研究。
“学过。”即墨寒一只手抱着小宝,任由贺芷秋抓着他的另一只手胡乱倒腾,他低垂着眉眼,缓缓说道,“我会吹箫。”
“吹箫?”贺芷秋很惊讶,她停下玩弄即墨寒手,抬头,不敢置信得看着他,“你不像是会吹箫的人?”
说完以后才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是有歧义,“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去学这个的人?”
他想起了以前看到的段子,“骑马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人都会吹箫,动不动还会以箫作为武器,“那你学箫是作为武器吗?就是嗖嗖嗖可以干倒一片人的那种。”
“是吗?我不用箫也可以干倒一片人。”即墨寒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角度坐着,他笑意吟吟得看向贺芷秋,调侃的语气,“那秋秋看着我像是学什么的?”
即墨寒不笑的时候仿佛是个阴间使者,有他在的地方,方圆百里都仿佛结着冰一样,硬生生得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
乐器这种高雅的东西仿佛是和他沾不上边的玩意儿。
“你像是随时能爆炸的那种。”贺芷秋不怕死得开口。
他的话很少,常年周身环绕着低气压,让人不敢接近,跟他说几句话都胆战心惊。
只是熟悉了以后就不这样想了,反倒有些可怜,不过这话贺芷秋没敢说出口。
“嗬!”即墨寒轻嗬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浅浅得笑了起来。
顿时,眉眼都生动了起来,平添了几分光彩,贺芷秋摸上他的眼睛,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好看。”
“那娘子喜欢吗?”即墨寒低声开口,声音低沉喑哑,像是下了蛊一样,贺芷秋快速得点了点头,“喜欢。”
肯定喜欢,要不然他干嘛跟他在一起,其他的先不谈,这张脸实在是没话说。
即墨寒眸子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神色,他低低得笑了笑,随即开口,“我也不是很精通,也就是接触过。”
贺芷秋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你说说等小宝和春儿长大了要学点儿什么啊?”
“看他们喜欢什么。”即墨寒觉得他自己是一个明主的家长,不会过多得干涉孩子的兴趣。
“也是,看看他们自己喜欢什么。”
“要睡一会儿吗?”即墨寒问贺芷秋,“到了我叫你,在跟外祖母她们说了什么,累不累?”
“说了挺多的,以后有时间跟你说。”贺芷秋不知道她们说的那些话要怎么跟即墨寒说,她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先睡一会儿,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我都没睡好。”
“睡吧。”即墨寒坐在她的身边,给她盖好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