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猜得丝毫没差,等即墨寒接完贺芷秋回来时顺便来孙府接她。
这个时间,孙府当值的人也回来了,听到圣驾莅临,呼呼啦啦得全都出来了,在孙府门口跪了一地。
春儿跟孙柒柒手牵手出来时就看到这壮观的一幕,即墨寒让他们平身,然后把春儿抱上马车,才对着门口站着的孙府众人说,“朕来接公主回宫,诸位不用多礼。”
“是。”虽然众人这样说,但是天子站在这里,谁敢用平常心对待。
等即墨寒上了马车,他们才齐齐松了口气,又齐刷刷得磕头,“恭送圣上。”
等到马车走远了一些,他们才站起来。
孙柒柒走到老夫人身边,叫了一声,“祖母。”
“柒丫头。”老夫人的手放在孙柒柒的头上,“陪祖母说说话。”
“是,祖母。”孙柒柒小小的人儿扶着老夫人的胳膊往她的院子里走。
江公公在冷宫门口守着,看到即墨寒,赶紧迎上来,“皇上,户部尚书求见。”
即墨寒对贺芷秋他们说,“你们先去吃饭,不用等我。”
“好。”贺芷秋带着两个孩子进门,即墨寒转身去了御书房,江公公在后头跟着。
户部尚书张炳锐正在偏殿候着,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是压不住他心里的一团火。
按理说,这么晚了,他可以等明早上朝时再禀报不迟,但他在书房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必须得早早得禀告圣上,这是南祈的大事,国之根本,他一刻钟也等不了。
江公公来叫人时,张炳锐刚好又一杯茶水下肚,他激动得站起身问道,“江公公,可是皇上回来了?”
“张大人,让您久等了。”江公公也是满脸笑意,“皇上在御书房等您呐!”
“我这就过去。”张炳锐三步并做两步得走向御书房,进去后跪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
“谢皇上。”张炳锐站起身,喜气洋洋得禀告这个他揣了一路的好消息,“皇上,微臣有一事要说。”
即墨寒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也许是张炳锐太激动了,哆嗦着嘴唇,半晌没有蹦出一个字,满腔的喜悦吐露不出来,他着急得满头大汗,一咬牙从袖子里拿出奏疏,恭敬得放在御案上,笑得傻兮兮的,完全不像是一朝重臣,倒像是乡间巷道推销货物的卖货郎,“皇……皇上,您请看。”
即墨寒无视张炳锐的这副傻样,拿起奏疏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定住了,虽然没有像张炳锐一样激动到不能言语,但语气急促,明显很兴奋,“这上面说的可是实话?”
张炳锐激动得直点头,“回皇上,是实话。”
他理解皇上怕期待落空的怀疑,刚收到消息时他也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姚春县去瞧瞧,还是送信的人多番保证,并且带来了江东村族长的书信他才相信。
张炳锐忍不住向即墨寒分享另一个好消息,“皇上,这些亩产量还只是取了中间数,就是说有些百姓的亩产高于奏疏上面的数字。”
“好。”即墨寒心潮澎湃,跟张炳锐商量姚春县的种子分派到其他地方的事。
“江有速,传丞相和农业署的署司长进宫。”
“是,皇上。”江公公赶紧安排人去传召。
与此同时,安生也进了宫,不过他还没有资格直接去面见皇上,他是去见皇后娘娘的。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贺芷秋疑惑,安生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可是农业署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