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要去义诊的所有人,让他们都好好得准备一下,义诊条件艰苦,该带的都要带上,到时候没得用了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赵星眠也回家收拾,顺便跟家人告别。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回家,自然也没有马车来接,回城的路上是蹭周续的马车,本来周续是要把她送回家的,但赵星眠不想徒惹麻烦,给周续添堵,果断得拒绝了,索性这里也离赵府不远,赵星眠权当是散步了。
可是走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脑子有病,大冷天的北风呼呼呼得往脖子里钻,厚重的披风都挡不住像是刀子般的风雪。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半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偶尔有马车走过,在积雪上压过两道车辙印。
赵星眠都后悔逞强了,早知道就雇一辆马车回去了,但看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赵府门口,就看到赵馨儿穿着狐狸毛做的披风,怀里抱着汤婆子,头上环佩叮当,珠钗耳环一样不落,像是行走的钱庄,她聘聘婷婷地走过来,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她应该要出门。
看到赵星眠,赵馨儿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伸出抹着丹蔻的大红色指甲,抚摸着身上刚做的披风,嘲讽道,“哟,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家的二小姐。是不是过不惯在外面没有人伺候的日子,灰溜溜地又跑回来了。我给你说,你要是跪下求我,我还可以在爹爹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要不然你就等着脱层皮吧。”
赵星眠实在是懒得动口,蔑视得看了赵馨儿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得往府内走,路过她的时候抬脚踩在她那双绣着梅花,缀着珍珠的绣鞋上,赵馨儿疼得啊啊大叫,伸手就去拽赵星眠的头发,赵星眠快速得避开,不屑得看了赵馨儿一眼,吐了一个字,“蠢。”
赵馨儿被赵星眠气得哇哇大叫,“赵星眠,你这个小贱人,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个小妾生的东西,小贱人,贱蹄子。”
赵馨儿被逼急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吐,完全不似平日里端着的做作模样。
赵星眠虽懒得跟她骂架,但赵馨儿说的话实在是太脏,污着了她的耳朵,不得不还口,“赵馨儿,搞得你就不是小妾生的一样,在这儿装什么赵家大小姐!呵,论贱人,谁能比得过你,为了莫须有的婚约,什么下作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赵星眠也没有心情跟赵馨儿多纠缠,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抬脚加快了速度,赵馨儿想要跟上去泄了这一口恶气,但是她还得去参加宴会,这是簌玉郡主举办的宴会,她好不容易才拿到一张帖子,不想迟到被人说话柄,赵星眠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
赵星眠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有丫鬟正在扫雪,看到她来都纷纷行礼,何氏听到动静穿着单薄的衣裳出来,看到赵星眠,还没有说话泪先流了下来,“星眠,你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赵星眠握着何氏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外面冷,娘怎么没有穿衣服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