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吉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头紧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好好的问起他家其他几个儿女了?
“纽骏大夫,你真要留下吗?”
仓梦诛再给同行最后一次机会。
富贵人家的辛密,可不是随便听的。一个不留神,命就没了。
“纽骏与我支家情同一家。”支老夫人有些不耐的跺了跺拐杖,“仓大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倒要听听,小丫头故弄玄虚为哪般?
余惠重新给仓梦诛续上热茶,行礼告退。
“我诊脉发现你们夫妻二人寒症都很严重,是陈年老伤,天气阴冷时,甚至无法下床走路……可对?”
“对对!”
支吉一改阴沉脸色,热切的看着仓梦诛。
每到阴冷天气,他腿疼的在床上打滚儿,不知道她有办法治吗?
“支吉老爷的寒症要比夫人更重,受寒的时间超过十二个时辰……可对?”
“对对!”
当年支吉在雪窝子里待了一天一夜才等来夫人救援。
他为了感念夫人救命之恩,忍了半年才去其他女人房里过夜。
“支吉老爷……受过这么严重的寒症,是怎么让女人怀孕?”
仓梦诛话一出口,满桌人如遭雷劈。
“不可能!”
反应最快、最激烈的不是支吉,而是旁听的纽骏。
“我当年给他们夫妻治疗寒症,夫人无法有孕,但支吉……支吉没问题啊!”
“庸医!”
仓梦诛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你贴肤叩击他腰俞两穴,看看回给你的是不是寒凉之气?”
支吉二话不说的脱了外衣,纽骏一手空扣在腰俞穴上,一手轻轻叩击。
“是……是寒气。”
纽骏终于明白为什么仓梦诛会问支商有多少个弟、妹?
每一个孩子都是支吉移动的绿帽子。
“你们什么意思?”
支吉慌了。
他们说的话与他有关,他却听不懂,干着急。
“纽骏大夫,不如你给支吉老爷解释、解释,免得我心直口快,他怕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仓梦诛不是第一次诊出男人的绿帽子。
这帮男人的心好像是嫩豆腐做的,她一两句话,他们晕的晕、倒的倒,承受能力忒差。
“肾主藏精,喜温热,怕寒凉。”
“说重点!”
支老夫人受不了纽骏吞吞吐吐的样子,催促他捡重要的说。相比仓梦诛来解释,她更相信纽骏的判断。
“支吉腰俞返寒,肾脏如同放在冰窟里,或许不影响房事,却不能使女人受孕。”
纽骏退到老夫人身旁,生怕暴怒的支吉动手打人。
“你骗人!”支吉咬牙切齿的看着仓梦诛,“你们大魏人最会骗人了。”
如果他承认仓梦诛是对的,相当于他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帮J夫Y妇养孩子。
奇耻大辱啊!
“支吉老爷,转身,出去!”仓梦诛手撑着头,“不愿意相信我的诊断,你大可离开这里……我又没求着你相信。”
支吉气得哇哇大叫,转身直奔门口,打开门与管家对视,回头发现其他人都没跟上来,又重重的摔上门,气哼哼的回来了。
“仓大夫,我相信你!求求你救救我儿!”
支夫人突然握住仓梦诛的手,满脸祈求的看着仓梦诛。
她不想管后院那些污糟事,儿子的病能不能好、能好的什么程度……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你烫到我了。”
仓梦诛与支夫人对视了三息,低声嘟喃了一句,眼睛躲开了她灼热的目光,抽回自己的手,身子向后倾,刻意拉开距离。
“什么?”
支夫人侧耳倾听。
仓大夫说话声音太小,她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你儿子的病,没法治愈,但可以用药维持正常人的生活。”
“我能习武吗?”
支商听到“正常”两个字,心头冒起一丝希望的火光。
“不断药的情况下……可以!”
“我的喘症会遗传给孩子吗?”
“不会!”
仓梦诛每回答一个问题,支商脸上的笑容就大上一分,最后支夫人都看不过去儿子的傻样,双眼含泪的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因为儿子的喘症会遗传,她每次提到成亲,他都说不要。
现在好了!
儿子终于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也可以抱孙子了。
“支夫人,你的寒症是可以治愈的。”仓梦诛扫了一眼独自生闷气的支吉,“你以后想怀孕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