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民风开放,婚前在一起的男女不在少数,有些姑娘婚前就生了娃,也不耽误她再找下家。
不过贵族家的姑娘会做的隐蔽些,孩子生完都送人,不会留在身边碍未来丈夫的眼。
“真的?”支吉脸上同款骄傲,“不愧是我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哼!”
支夫人拍掉他乱摸的手,专心给孙子准备小衣。
“夫人!我的好夫人!”
支吉强行将夫人手里的东西挪到一边,抱着她往床里倒……
仓梦诛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很是悠哉。
她没事儿出去晃一圈儿,不爱动就瘫在躺椅上晒太阳,一点儿没有得罪匈奴权贵该有惶恐与害怕。
“仓大夫,今天支家的小妾出殡,单奎带单辛上门,在书房里密探一个时辰左右,支吉亲自送他们父子出门。”
简稀坐在摇椅旁边的小马扎,大长腿往前一伸,笔直如枪。
仓仓这几日收买了不少小乞丐,让他们观察各家贵族的动向。
今日他出去给小乞丐送吃的,从一堆杂七杂八的信息中抽取出对仓仓有用的一小部分。
“小惠,你晚上躲在自己屋的床底下,我不叫你,你不准出来。”
仓梦诛看着瓦蓝的天空露出一丝坏笑。
她有预感……今天晚上会非常热闹!
圆月当空,大地被照的一片惨白。
两群身穿黑衣的人在仓梦诛门口汇聚,又分左右包抄,缓缓围住宅子。
每靠近宅子一步,黑衣人就倒下去一圈儿。
支吉在队伍最后,看得心惊肉跳。
他要是没有仓梦诛的药,家中护卫要死多少人?
单奎咬着牙让前面的人冲,采用人海战术,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抓到仓梦诛。
人如同海浪一般倒下,他们终于翻墙进了院子。
“单奎老爷,好久不见呀!”
仓梦诛挥手跟单奎打招呼,简稀往前一步,戒备的盯着还活着的几十人。
“小丫头,留着点儿嗓子,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单奎狞笑的挥手,黑衣人一拥而上,却停在距离仓梦诛十步远的地方。
“支吉,你怎么还不上?”
单奎回头见自己的人都已归西,支吉和他带来的人原地不动,怒不可遏的吼叫。
“我胆子小,不敢上了。”
支吉在背后不动声色的挥挥手,他们从原路退了出去,独留单家父子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支吉,你个王八蛋!”
“单奎,我劝你还是留着点儿嗓子,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仓梦诛背着手上前,单奎想跑,发现他脚下宛如生根一般动弹不得。
“啊!”
惊恐的叫声穿破好几条街,很多人家灯亮了,又马上被吹灭。
巡城的侍卫被单奎支开,要求无论叫的有多么惨烈都不许靠近仓梦诛家。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鸡鸣,有人远远的过来打探情况,发现仓梦诛门外摞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单奎、单辛父子被绑在十字架上,靠着身后的尸墙,身上的皮肤缝缝补补,针脚极为密实。
都汉带着一队侍卫看到眼前的情景,脑子懵了半天才敢上去叫门。
“仓大夫……您起……您睡……您在吗?”
余惠顶着两只浓重的黑眼圈打开门,交给都汉一封信,扫了一眼门外的尸体,快速把门关上。
都汉低头看看手里的信,又看看紧闭的门……得!回宫复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