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业拍马屁张嘴就来,陈阳华笑而不语,跟在仓梦诛身后走了。
“简少将军,我准备了歌姬、舞姬……可要让他们上来?”
杨靖业其实想送简家父子一对双胞胎舞姬。
听闻长相相同的女人伺候父子会有别样的刺激感。
他想借此让简家父子对他印象深刻,未来若是他落魄了,到八闽讨口饭吃,简家应该不会拒绝。
奈何他几次暗示,简少雄都不接茬儿,也不让人上歌舞。
简家男人都这么正经吗?
以前他接待巡察御史的时候,一个人左拥右抱,歌姬、舞姬无数都是基础。
“上吧!”简稀用剑鞘在桌上敲了敲,“各位兄弟,有家室的自觉点儿,单身的大胆点儿,今夜不醉不归啊!”
“谢少将军!谢杨知府!”
“谢少将军!谢杨知府!”
……
当兵人的嗓门儿都不低,震得杨靖业心肝儿直颤,心里骂这帮人是莽夫,脸上却露出“真诚”的微笑,夸赞简家军热情直爽。
江边的栈道迅速充满曲乐的声音。
每一个廊柱中间都有一个舞姬扭腰摆胯,媚眼如丝。
别看简家军糙的很,但手脚非常规矩。
不能搂在怀里的清倌都用眼睛看,偶尔有舞姬的水袖甩到自己身上才轻轻一拽,问问是哪家青楼,明天去捧场。
舞姬抛了个媚眼,低声说出所在青楼的名字,羞怯怯的回去继续跳舞。
花魁—秦山蝶单独舞给简稀看,可惜面前的男人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宅院里的小楼。
在男人面前无往不利的花魁被激起了好胜心,围着他转圈儿,时不时还有小小的肢体接触。
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心猿意马,简稀只觉得烦……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她长得没仓仓好看,皮肤没仓仓白嫩,身材更是差远了。
秦山蝶再次靠近简稀,想要柔弱的倒在他怀里,结果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小腿。
“丁牛,接着!”
简稀就这样把一个几十斤的花魁,像扔猪肉半子似的扔给了自己的亲卫长。
丁牛更绝,顺手把秦山蝶塞给隔壁的老王,抱着肩膀站在少将军身后,脸黑的跟块炭一样。
这是仓梦诛留给他的后遗症!
在边城医帐,仓梦诛被少将军带过去给伤员治病。
其中有一个小伙得了脏病,腿上也有重伤,她不想治,少将军恳求好久,她才勉强答应。
自那天起,仓梦诛天天在医帐中给他们讲各种脏病,还讲染了脏病的人……那活儿长什么样?
黑的、紫的、白的……烂的、臭的、软糜……总之,那一个医帐的男人再没人敢去过青楼妓馆。
仓梦诛能让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忍住(谷欠)望,可见她形容的画面感有多强,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秦山蝶见自己被这帮男人嫌弃的转了三手,脸上怒火高炽,想扔下这帮不懂怜香惜玉的糙汉。
“简少将军,是对这位舞姬不满意?要不要换一个?”
杨靖业拱手行礼,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秦山蝶。
一个妓子而已,敢在他面前甩脸子,不想活了?
秦山蝶一下子僵住,伸手搂住大兵的脖子,拿钱酒杯送到大兵的唇边。
她可太知道杨靖业私底下是个什么人?
秦山蝶想要好好的活着,今天晚上哪怕是陪酒、陪睡……她都得挺着!
“杨知府,我有未婚妻。”
简稀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像是个炫耀家中有宝的傻子,看的杨靖业直撇嘴。
简家父子这妻管严……遗传的挺彻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