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爱接当兵的生意,出手大方,人事少,妓子们陪的好还有赏钱。
“五清、二十浊。”
丁牛报了数字。
妓馆里的“清”指清倌,“浊”指可以带上楼睡的妓子。
“得嘞!”
老鸨招呼龟奴带他们去包间,亲自挑选二十五个姑娘过去。
“鸨母,这么多人怎么也没叫我一声啊?”
秦山蝶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声音如同被搓条磨过。
她走路的形态有些奇怪,左摇右摆的幅度有些大。
“我这不是看你昨天太辛苦,今天没舍得叫你嘛!”
老鸨用帕子遮住嘴,不屑的撇了撇。
秦山蝶已经人老珠黄,她培养的新人很快就能顶替秦山蝶。
届时看看谁家愿意要这双破鞋,她谈个合适的价格就卖了。趁着秦山蝶热度还在,兴许能敲到个冤大头。
“为鸨母分忧,我怎么会辛苦呢?”
秦山蝶揉了揉左肋,她浑身上下都是伤,哪哪儿都难受,左肋疼得尤为厉害。
真是什么主子养什么样的狗!
昨天后半夜她没挨皮鞭,却多了拳打脚踢,几个男人一起,差点没要了她的命。
“你愿意去就去吧!”
老鸨怕那帮急性子的大兵等得不耐烦,带着人匆匆过去。
一群莺莺燕燕进了包间,大兵比昨天放得开,一人一个妓子。
丁牛身边坐的是清倌,俩人都规规矩矩,清倌倒酒,他浅酌,氛围倒是和谐。
赵罗左边一个绿衣妓子,名叫唐吉,右边是秦山蝶,俩人隔着赵罗互相飞眼刀。
“赵郎君,这是河口的名菜—炸小螃蟹。味咸香,口感酥脆,最是下酒。”
唐吉拿着筷子夹了一只小螃蟹要送到赵罗嘴边,半路小螃蟹从筷子中间滑落,她娇娇的叫了一声,伸手接住。
唐吉用手将螃蟹送到赵罗嘴边,媚眼如丝,恨不能把他的魂儿给勾出来。
“小妖精!”
赵罗点了点唐吉的鼻子,对她那点儿小心思,看破不说破。
女人嘛!
他瞟了一眼旁边脸色煞白的秦山蝶……都喜欢争风吃醋。
“赵郎君,这是河口最有名的清河酒。”秦山蝶将酒杯送到赵罗嘴边,“河口百姓说,清河酒像情郎的心,不知赵郎君的心与这清冽的酒是否一样啊?”
大家都是风月场上的老狐狸,谁不知道谁招儿?
赵罗跟丁牛打声招呼,在一群大兵的起哄中,左拥右抱的上了楼。
亲卫队里都是相熟的哥们儿,开始讨论上面三人如何如何,旁边的妓子脸红着听,时不时还捶他们一下。
柔软又白嫩的拳头打在身上,大兵心里都甜滋滋的,正想带着人上楼,却听见楼上一声尖叫。
“死人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