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肖天海带着张成,张虎兄弟到牢房提审倭寇贼首。
他们打开牢房大门,扑面而来是浓重的血腥味,三人对视一眼,急吼吼的冲了进去。
富山仁、富山健是他们这些年唯一一次活捉的贼首。
肖天海想要知道倭寇的老巢在哪里?从哪里上岸比较多?一共有多少人等等问题。
富山兄弟还不能死……至少他没得到答案的时候,他们得活着。
他来到富山兄弟的牢房,富山健双手扒着铁窗,整个身子像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地上一只血淋淋的动物围着富山健转圈,时不时还要伸爪子去勾富山健。
“你们怎么才来?”
富山健像是见到亲人一样,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用蹩脚的大魏语抱怨他们来的太晚。
鬼知道他这一宿是怎么过来的!
阿仁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怪物,他身上有不少伤是阿仁咬的,他不停的喊“阿仁,你清醒一点!”阿仁每次听他叫,咬的更凶了。
为了避免被阿仁撕咬,他扒住铁窗,身子最大限度上提,他双臂已经没有知觉了。
“你说……我现在去请仓谷主,会不会挨揍?”
肖天海舔了舔腮肉,满脸的不确定。
他不是怕挨揍,他怕仓谷主那些莫名其妙的毒,那些想破头都无法实现的效果,在她手中跟玩儿一样就弄出来了。
肖天海不懂!
在他们仨逃亡的人眼中,仓梦诛是既天真又可怕,为什么简稀、陈阳华这种官二代会喜欢她?嫌自己命太长吗?
“挨揍……是小事儿吧!”
张成看着牢房里如同剥皮狗的富山仁,很从心的退到距离牢房最远的位置。
江湖中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到了仓梦诛这里……盛名?
那些传言实在太含蓄了!
他还没见过哪位毒师能把人变成牲畜,还是咬人的牲畜。
“那我们还是等仓谷主醒了再来吧!”
肖天海心有戚戚,倭寇在哪儿没有仓谷主的睡眠时间重要,他可以等等。
他是可以等,富山健明显等不了了。
“你们不要走!”
富山健急吼了一声,富山仁猛的向上一窜,咬下他身上一片布料。
“你们不想知道倭寇的情况吗?”
富山健手指僵麻,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掉下去的话……他可不想被自己亲弟弟啃食。
肖天海:“……”
你这么主动真的好吗?
他一时陷入纠结,在叫醒仓谷主和等着她自然醒之间来回、反复横跳。
“城主,我去找仓谷主。”
张虎转身往外面跑,张成有心嘱咐几句,张开嘴,人就没了。
仓梦诛昨天睡的晚,今日睡得沉,在她的带领下,小青红和余惠都有睡懒觉的习惯。
张虎每日来城主府找余惠献殷勤,熟门熟路的找到余惠的房间,轻轻叩门。
“小惠,你醒了吗?”
他把声音压的很低,上次大嗓门儿把隔壁的仓谷主吵醒了,结果他三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
张虎之所以会自告奋勇的“捅马蜂窝”,他是想看余惠早起时懵懵懂懂的迷糊样。
“小惠……”
“你干嘛呢?”
余惠站在张虎身后,抱着肩膀看他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在自己卧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