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回到三郎君的房间,恰好看见侍女脚步匆匆的离开。
“三郎君,我回来了。”
“进!”
陈思推开房门,陈阳华一身家居服,舒适的坐在软塌上与自己对弈。
“母亲问你,我在八闽的生活了?”
陈阳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想象着仓仓如果坐在对面会如何下子?
这些年他与人对弈,除了知名的国手,他鲜少有满足感。
有些时候为了人际交往,他还会主导和棋,很是心累。
仓仓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对手”,学习能力强,反应速度快,举一反三,她进步速度惊人,很快能与他打成平手。每次与她下棋都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
他好像更想她了!
“是的!”陈思走到三郎君身边,“我回夫人,您与在汴梁生活并无不同。”
“桌上的信封,侍女已经拿走了。”
陈阳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在陈家,不是只有大哥善临摹,他仿父亲的笔迹也很不错。
必须让母亲知道,她做的事情不仅触及了他的底线,同时也会让家庭内部的信任崩塌。
“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一路搜集宰相府的相关信息,并没有必须要三郎君出面不可的事情。
夫人为什么要伪造宰相的笔迹,一定要三郎君回汴梁呢?
“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陈阳华“啪”的落下一子,整个棋盘局势扭转,下子定乾坤,这一局是他绝杀!
日落西陲,陈建峰下朝归家,从仆人口中知道三郎回来还挺惊讶。
“你们兄弟难得凑齐了。今天陪我喝一杯。”
“是!”
“是!”
陈阳冠、陈阳涵拱手应下,各自回院子换个轻便衣裳。
上次一家五口坐在一块吃饭的时候,还是在年三十,初一陈阳冠就被叫走,他们总是凑不齐。
“今天你们都在,可真是太好了!”
胡珍举杯,大家跟着举杯相碰,一家人其乐融融。
“三郎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建峰想到那个让皇帝都头疼的仓梦诛,嘴角的笑容淡了淡。
他为官几十载,鲜少遇到真正“无欲则刚”的人。
大部分人都是装清高、装无欲,实际是想让人捧着去做事。
仓梦诛是真的什么都不求!
陈建峰对比了一下,世上还是少些“仓梦诛”,多些世俗的人吧!
“因为我……”
“三郎,这个芙蓉虾球做的不错,你不是最爱吃吗?”
胡珍乞求的看着三郎,希望他不要把信件的事情说出来。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欠妥,但难得遇到好机会,她不想让三郎错过。
“我是挺喜欢的!”
陈阳华将晶亮的虾球送到嘴里,虾肉没有八闽的新鲜,调味料太多,失去了鲜虾原本的味道。
宰相府的厨子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