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去八闽路途遥远,我闲来无事就教教她,相互解闷,路上也不至于无聊。”
陈阳华突然懂了李承是什么意思,他低头看似愧疚,实则快要憋不住笑了。
堂堂大魏之主,竟怕一个双十不到的小娘子。
不得不说,仓仓进步的速度惊人,等他再回八闽的时候,会不会他都没办法赢她了?
“三郎,我若是不召见你,是不是你就不来见我了?”
李承问的随意,陈阳华却不敢答的随意。
“我刚归家不久,未来得及让父亲帮忙递请见的折子,想着过几天父亲若还在忙,就求父亲先把药丸给皇上带来。”
陈建峰忙什么,李承自然知道,心里的邪火消了不少,看陈阳华也顺眼多了。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这次回来过个年,转年没什么意外的话,我还是会去八闽找仓仓。”
陈阳华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真实而美好,晃得李承一双眼睛都快瞎了。
仓梦诛那么个心狠手辣的人,简稀和陈阳华是吃错药了吗?
一个、二个都往上冲,恨不能时时刻刻贴在她身边……看看陈阳华这一脸相思样儿……看不下去了!
李承闲扯了两句,打发陈阳华赶紧出宫。
陈阳华出宫时带了不少礼物,一少半是给他的,一多半是让他带给仓仓的。
外人不知细节,看到陈阳华马车空着进宫,满着出来,顿时将“陈三郎深得皇上宠信”的消息散到汴梁城的每一个角落。
胡府自然也不例外。
胡文牵扯到贪腐案中,人是捞出来了,皇帝也不可能一点儿惩罚都没有。他被罚俸一年,停职一月,在家闭门思过。
这已经是罚的最轻的了。
“相公,你说三郎怎么这么神,明明身体不良,还能得皇上如此重视?”
程淑兰确实不懂!
她几个儿子,除了胡瑞是纨绔,其他人也不比陈家的嫡子差,皇帝怎么就看不见呢?
“三郎三岁吟诗,五岁作赋,十二岁考取探花郎,二十岁摘得明经科状元。
若不是他身子不行,早就入朝为官,此时或许已经是六部中最年轻的尚书了。
哪怕他身上无官职,姐夫在朝中的事,有不少都是他去处理的。
大朗、二郎资质平平,能走到今天,身后都有三郎的手笔。
皇上有些事儿还会单独找三郎商量,让他给出主意……你当他那辆违制的马车是靠皇上怜悯得来的?”
胡文食指敲了敲头,“他靠的是脑子!
放眼整个大魏,有哪个读书人能越过他去?
远的不提,就说近的,我身上的事儿,还是靠着他收集回来的信息才得自由。
夫人,你以后对三郎客气点儿,别看他成天对谁都笑,他可是有名的‘笑面虎’,咱可惹不起!”
“我看着……也就是比普通郎君好一点儿。”
程淑兰嘴上不说,心里却盘算了一下,近期见他那次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
“三郎的婚事,姐夫答应让他自己做主,你就别跟着三房一起参合了。”
胡文可太了解陈阳华了!
陈阳华小时候还不懂得藏住锋芒,胡文说错了一句话,被这小子算计,大冬天掉进池水里,命差点去半条。
“下次再敢说我母亲不好,小心你的命!”
短短一句话,让他噩梦一整年。
“放心吧!”程淑兰点点头,“三房那边我已经说好了。”
反正相公已经得救,要嫁的也不是她亲闺女,她还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