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肚子膨胀成了大毛团子,不甘心的在陈阳华手中滚来滚去。
“你现在还不愿意说他是谁吗?”
陈阳华顺了顺小白的毛,看似随意,其实暗藏试探。
如果此时陈思还不愿意说,那么他也不打算再要陈思了。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他留一个别人的眼线在身边……这不是给他自己找不自在呢么。
“给三郎君下蛊的人叫刁白,我的生父。他还有一个手下叫干泉,多年侍奉在他左右。
这条蛊蛇就是干泉的本命蛊。
它与我的本命蛊相连接,无论我在哪儿,它都能找到我。”
陈思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三郎君对自己的审判。
“你和你生父关系不好?”
陈阳华闲聊一般的问陈思。
他相信陈思的忠诚,但他不知道这份忠诚能够维持多久?
仓仓的办法就简单粗暴多了。
一粒药丸下去,也不怕身边的人会背叛。
“我母亲是被他杀死的。
从小被他送入宰相府,我成为被人欺的下人……如果不是有这层血缘关系,我会亲手宰了他。”
陈思有好几次想动手,接受儒家教育的他还是没能冲破自己的心理障碍。
他作为三郎君的贴身小厮,三郎君上的课,他也跟着上,三郎君考功名,他也跟着考,三郎君高中,他擦边考中……他比起外面的读书人,实力也是不弱的。
“那我替你杀了他可好?”
陈阳华参与的党争倾轧不少,很多与宰相对立的官员都死在了他手中,他却深藏功与名,只有少数核心人员才知道他的可怕。
他们看到外面读书人对陈阳华疯狂追捧,都觉得好笑又无语。
读书人追捧的他,可不仅仅是一手文章写的好,权谋这一块已经被他狠狠拿捏住了。
“……好!”
陈思重重的点头,咬唇想了想,撩袍子跪在陈阳华面前,把拼命想要钻进他袖筒的蛊蛇送到小白嘴边。
“三郎君,我愿终生追随你!”他补充道,“我愿意向仓谷主求药,只要背叛你就肠穿肚烂的那种,蛊蛇也可以给小白吃。”
“蛊蛇给小白,等你见到他们该怎么解释呢?”
陈阳华指尖用力按住躁动、兴奋的小白,这吃货属性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我……”
陈思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甚至不太想去见他们,求助的看向三郎君。
“你可以说蛊蛇被余惠的红玉蛊蛇吞了。”
陈阳华撒开小白,它愉快的逮住蛊蛇,“嗷呜、嗷呜”几口就把蛊蛇干掉了。
“三郎君,你是要我去见他们吗?”
“那是自然!”
陈思的眼眸划过一抹幽暗的光。
这么多年才抓到刁白的影子,他如何能放弃手刃仇人的机会?
与此同时,天水城的客栈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啊!!”
干泉七窍流血,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他与蛊蛇的连接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