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稀、陈阳华被赶出屋子,彼此看对方不顺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分道扬镳。
陈阳华回到屋里,陈思已经准备好热水。
“三郎君,干泉死了,刁白不知所踪。”
陈思递给陈阳华一张刁白的通缉令。
“以你对他的了解,他还会在天水城吗?”
陈阳华脱去外衣,泡在浴桶中,缓缓的合上双眼。
简稀这个混蛋!
他好不容易与仓仓有些进展,简稀就出来搅局。
“说不好!”陈思继续补充,“以我对刁白的了解,他不会杀了干泉,哪怕干泉没有本命蛊,他也不会弄死一个给他干活儿的忠犬。”
“也就是说,这事儿有第三者参与。”
陈阳华手指敲打着木桶边缘,想不出谁会进来掺一脚。他的人脉在朝堂,江湖上的事儿,他没有涉猎。
明天去问问仓仓,看她有什么想法?
“三郎君,干泉的心脏被人挖走,那里面有刁白养的蛊。我猜是苗疆的人下的手。
他们这些年从没有放弃追杀刁白,为了躲避这些人,他身边只留一个随从,在大魏境内也不敢随意杀人,怕留下痕迹。
估计是三郎君取蛊,他那边闹的动静大了才让苗疆人有所察觉找到了天水城。”
陈阳华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刁白被苗疆的人抓走还好,被那些不伦不类的黑苗抓走……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他们都能感受到?”陈阳华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那岂不是刁白去哪儿,苗疆的人都能知道?”
“不完全是!”陈思想了想,“如果是点对点的标记,如同干泉的蛊蛇找我,很容易就找到我在哪里。
刁白本身是个很强的蛊师,苗疆当年付出十几个蛊师的代价才换来一个模糊的标记,只有在附近,或者刁白的本命蛊波动过大才能被感知到。
苗疆有追踪的蛊虫,不太好培育,但也算不上稀有。”
“你说……”陈阳华咬了咬唇,“这种蛊虫能用在仓仓身上吗?”
有这个小玩意儿在,她走到哪儿,他都能找到。以后敢离家出走,他转天就能知道在哪儿,想想都开心。
“三郎君,仓谷主身边有貂貂……”
陈思没好意思提醒自家三郎君,仓梦诛从他给的手稿中举一反三,养出了不少了不得的蛊毒,追踪的蛊虫可能没到近前就被她给灭了。
“也是!”陈阳华戳了戳在热水里飘着的小白,“它连你都敢吃,更别提普通的蛊虫。”
小白抖了抖湿漉漉的毛儿,躲开他的手,继续在水里飘着,舒服的像个摊开的小毛毯。
“蛊虫……”陈阳华指了指小白,“都像它这样吗?”
比他吃的贵,比他能享受,比他更会讨好仓仓……想到小白在她面前耍贱卖萌的样子,不太想要它了。
“蛊虫一般没有灵智,我听刁白说过,最具灵性的蛊虫也不过红玉蛊蛇的样子。”
陈思一言难尽的看着水桶里开始仰泳的小白。
“四合单凤蛊可能是不一样的烟火吧!”
“啧~”
“三郎君,汴梁来信,希望你回去!”
“哼!”
陈阳华冷笑一声。
“你给查查……护卫中谁往汴梁送了消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