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建峰给三郎倒了杯茶,“你展开说说!”
“父亲,您是不是在看儿子笑话呢?”
陈阳华哭笑不得的看着父亲,双手捧着茶杯,接住父亲的茶水。
“笑话倒不至于!”陈建峰捋着胡子,“我从未见过有谁家娘子像仓梦诛一般,聪慧、大胆、任性……不太把男人当回事儿。”
“她不好骗啊!”陈阳华舔了舔嘴唇,“我当初也是打算独占她,问题是她根本不给机会,后来我回家,脑子里全是她,实在受不了又回头找她,跟她说我对她的思念,她却只想跟我做朋友。
这怎么行?
我跟她说,我要做她男人,可以不是唯一的那个……”
他说下来都感觉自己很卑微,笑容中带着苦涩,与其一生只能跟仓仓做朋友,他情愿拥有一半的她,也好过没有。
再说了,谁知道简家以后会不会起幺蛾子?
他只要抓住机会,也不是没有把简稀挤出局的可能。
“啧~”陈建峰嫌弃的看了三郎一眼,“你只要愿意放弃仓梦诛,多的是小娘子给你做妻、做妾,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座森林?”
“对!”陈阳华认同的点头,“可那些小娘子都不是仓仓……”
“你啊!好自为之吧!”
陈建峰没有强势的劝阻,他家三郎向来聪慧,想要什么自己清楚。
三郎缠绵病榻几十年,好容易捡回一条命,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多谢父亲成全!”
陈阳华在家吃了个团圆饭,晚上回到裴家,发现仓梦诛、简稀他们还没回来,便点灯看书,等他心尖儿上的人回来。
仓梦诛被请进四方馆,耶律兄弟收到消息也跟着过来,见回鹘收了那么药丸,一打听价格更是眼红。
匈奴是来进贡,回去的时间比回鹘晚,耶律兄弟当即表示要购买仓梦诛的药丸,与回鹘价格一样即可。
“不行!”仓梦诛摇了摇头,“我给匈奴的药丸已经授权给金光斋全权负责,我除了给金光斋提供药丸,不得与匈奴人有直接交易。”
她卖给金光斋的药丸价格比回鹘低的多。
山金光那个钱串子,为了拿到授权,免了她以后所有打听消息的费用。
换句话说,他用市面上极少的价格,买到了她对匈奴的独家授权,匈奴不买的话,他还可以高价转卖,稳赚不亏。
“你知道金光斋买给我们药丸多少钱吗?”
耶律楚向来稳重,但想到那明显被区别对待的药价,恨得也是牙根儿直痒。
“我不知道!”
仓梦诛耸耸肩,她也不关心,反正被宰的也不是她,卖得高,她还有分红,何乐而不为?
“仓梦诛,不如我们找个中间人,你卖给他,我们再买不就行了?”
耶律恒自认为想了个好主意,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只等她一点头,他立刻冲出去找中间人。
“我不同意!”仓梦诛再次拒绝,“我跟金光斋是多年合作的老朋友,怎么可能因为你们破坏合作关系?”
匈奴与大魏历来不和,别看签了议和书,两国也是面和心不合,她没必要顶着得罪人的风险去给敌方送物资。
“说得好!”
山金光笑眯眯的跟着侍从进来,对两国使臣行礼。
“在下三金光,是金光斋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