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双睛微咪:“司马家?”
“长安司马家这回蚕食了端木阑朝中一半的势力,端木阑也许不会善罢甘休,这回前往越州司马家停留,说不准和这事有关,就是停留的时间很短,也有可能仅是顺道拜会。”
萧青阳摆了下手:“退下吧。”
“是。”密探立马起身出去。
萧青阳从外间回,明明便困惑地说:“端木阑和司马家有啥交情么?”
萧青阳拿起干手巾把子继续给她擦头发:“没有啥交情,就是朝堂中的人,即使没有交情,脸面上也要装出一副有交情的模样来,人情关系到位了想,办事自然也便方便了。”
明明点了下头:“说的也是。”
明明倒没有啥可怀疑的,她觉的端木阑和司马家原本就酸水敌对关系,即使上门去,司马家也不会买账的,虽然司马家大房和二房三房面和心不和,但那也是私下中的家族内斗,一经涉及外人的事儿,那是毫不犹疑的一致对外的。
到底司马家大房荣光了,整个司马家家族也会跟着沾光的,司马家二房三房自个没可以力,便没有必要拆大房的台。
明明心中想通了,就也舒心起,合着眼安逸的由着萧青阳给她擦头发。
而此刻站她背后的萧青阳,一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此刻却是隐约多了三分黯涌。
……
夜色正浓,端木阑的离去,叫苏明明终究能睡个非常踏实又安稳的觉了,连梦乡都是难的的好梦。
但难眠的人却也大有人在,除了满心忿怒恼火的往长安赶路的端木阑,还有个人。
夜色里的司马家陷入了难的的安静中,白天中的喧闹和生气,此刻都沉寂在了黑黯中。
一片夜色中,独独一间房散发着幽若的微光。
司马青莲只点了一台烛灯,披着单衣,坐烛灯下沉思。
连呼吸声都轻微的几近叫人听不出响动来,整个屋中都非常的幽静,她面孔有一些苍白,貌似这些天过的都非常不好,皇长子主动退婚后,她确实都过的很不好,诸人明里黯中的嘲笑,娘亲的担心,还有爹爹的斥责,她承受着这所有,也必须去面对她现在困难的境地。
但即使满色苍白,一对眼眸中却并没旁人想象里的消沉,反倒染着冷冷的冷意,和一点点蠢蠢欲动的野心。
直迄今天一个男人的到来,叫她这心中深处的野心开始愈发的膨胀,愈发的,不甘!
她依旧能清晰的记的他说的每一句话,直击她的心中。
“我是端木阑,你应该认的我。”端木阑面上带一如往常的笑容,虽说笑意浅薄又虚伪,却依旧如沐春风,如果个心眼浅薄的思春女孩,此刻仅是看这样眼,就要深深的沉沦。
司马青莲眼眸中都染着讶异,却非常警戒地说:“你来找我做啥?”
“我来找你,自是有我的目的,你不必这么紧张,也许我的到来,可以改变你的一些境地,乃至……给你一些机会。”端木阑幽幽的道。
司马青莲不知为什么,便觉的这男人的话也许可以相信,也许是他这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吧,即使她知道,可以在朝堂中混到这么地步的人,必定不可能是心眼单纯的人。
“啥意思?”司马青莲警戒的问题。
端木阑勾唇一笑:“司马三小姐苦等5年,换来的却是皇长子的一纸退婚书,司马三小姐的困境,人尽都知。”
司马青莲的面色有一些不好了:“端木大人专门来一趟就为奚落我,恐怕很闲?”
“我自然不闲,我讲过,我是来给你机会的。”端木阑的声响都带三分蛊惑人心的味说:“司马三小姐天资过人,温婉大方,人称越州第一闺秀,就算已然入宫为妃的司马家大小姐,料来也未必能比的过司马三小姐的资质,可这上苍不公,最后只可以让司马三小姐憋屈低嫁,还要受到这等嘲笑,司马三小姐真的甘心么?”
司马青莲寒声说:“不甘心又怎样?”
端木阑嗤笑:“不甘心,自然就有不甘心的办法,司马三小姐想的东西,我清楚,这世上,却并不是唯有个皇长子可以给你的。”
司马青莲怀疑地看着他:“谁?”
诸人全都知,当今皇上拢共才仨儿子,除了皇长子年岁和司马青莲相当,另外俩都年龄尚小,跟司马青莲无法婚配。
司马青莲都要怀疑,是不是端木阑想娶她。
端木阑貌似看出了她的心眼一样,笑说:“司马三小姐不要多心,且不说我段某虽然位极人臣,说究竟也仅是为皇上办事的,想这天底下的野心,我可不敢有的,再者,我已然有了正室,总不可以憋屈司马三小姐做妾吧?”
司马青莲讥诮:“因此你说的是谁?”
“一个比皇长子更有可能成为皇上的人。”端木阑幽幽的道。
司马青莲愣愣地说:“你是说,临淄王?”
越州上下,几近人人心中都依稀有一杆秤,临淄王的势力,早已足以和朝堂抗衡了,即使哪日真的反了,朝堂也未必能动的了的,有这势力的人,咋会没野心?
端木阑勾唇一笑,虽说没有讲话,却已然是默认。
“但他已然有了正妃……”
“但却没侧妃,更要紧的,他迄今唯有个女儿,临淄王府世子位还悬虚,那你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