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海得了命令,就赶忙又要跑去王大夫家问话,却见苏明明拉了拉苏亮说:“大哥你一并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个人证。”
苏明明倒不觉的永海有问题,而是这种状况下,她轻巧不能信任何人,谁知道那个徐氏收买了多少人呢?
苏亮点了下头:“好。”随之跟着永海一起去了。
吴招娣忽然听见苏明明要求求证这个,心中不免有一些慌,苏明明莫非不是整晚都穿着一件衣服的么?咋这会儿工夫忽然要问这个呢?
再瞧瞧苏明明此刻身上显眼的黄裙,吴招娣忽然觉的陌生,她先前仓促的找苏明明去河边“救光子”时,压根没有心思关注她穿什么,乡下村姑,一般都穿麻布的淡色系衣服,特别苏明明还穷的很,衣服更加朴素地叫人易忽视,又是那种状况下,吴招娣自是忘干净了。
先前苏明明问她,她彼时穿什么,她心急指认苏明明,看着她身上的黄裙,想也没有想就出口了,觉的压根就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可此刻见苏明明又要问徐兆刚这问题,她就心慌起,依稀觉的自己貌似掉入坑中去了。
永海和苏亮再一回赶来时,永海顾不上喘气儿就说:“徐兆刚说苏明明彼时穿着灰裙,仿佛是洗掉色了。”
苏明明嘴角扬起一缕浅笑,徐兆刚自然会记的,到底他们还调过情呢。
吴招娣脑筋一轰,脸瞬时变白。
苏亮吼:“好笑,吴招娣说目睹我小妹和徐兆刚私会,可彼时却咬定小妹穿黄裙,当下徐兆刚却说明明穿灰裙,看起来你们二人说的还不是同一个人呢!我看,你们就是刻意污蔑!”
“不是,不是,是我记错了,就是灰裙,我仅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吴招娣死死瞠着苏明明身上的黄裙,恨的牙痒。
仅是,当她迎上那对淡然的眼睛时,却从内心深处生出惧意。
苏亮冷笑:“是呀,你说是啥就是啥吧,刚才明明是你说我家明明穿黄裙在夜里显眼,你才一眼就看准的,这会儿工夫却说看岔了,合着明明便要活该受你污蔑!”
别人不知道,可吴招娣却清楚,事儿的走向从最开始就南辕北辙了,她之前觉的一点小变化该是影响不了啥,但此刻才发现,这点小变故出现时,就已然被苏明明掌握主动权。
想到这儿,吴招娣都不由一个颤抖,忽然开始后悔,苏明明,绝对不是那样好惹的。
可此刻的后悔,却为时已晚,苏明明眼圈一红,就对着村长哭起:“我好好的在家里睡觉,却偏偏有人要刻意泼脏水给我,单凭那俩人唱戏,就想将这脏水泼我身上,结果他们二人连口供都没有对准,便胡说八道,村长爷爷定要为我作主,否则我白受这污名,以后可咋活?”
“对,明明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咋也不会做出这等事,这事一看就知道徐兆刚和吴招娣串通好的,如果今天不把这事查明白,明明以后还咋嫁人?”苏亮厉声道。
人群霎时炸锅,庄户人多半淳朴,心中实际上没有这样多弯弯绕,今天本来觉得仅是单纯的偷汉事件,可到了现在这份上,却是性质更严重的栽赃,诸人看着吴招娣的眼神随之就变了。
“咱们村怎么还可以出这等阴损恶毒之人?这般的事都干的出来!”
“就是,也不知道吴家这是咋教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