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轻哼,也许上回徐玉涵和徐氏的丑闻闹出来,对苏幸福也算祸也是福,一个极端的事儿刺激的他清醒点,硬气点,总好过这一生都受那母女俩摆弄的好吧?
……
到了晌午,苏明明把把吃了午饭,萧青阳就赶着驴车回来了,要接她去镇上商铺中。
这回连光子都不在,一个驴车上唯有他们俩,苏明明心中本来就还因为昨天他说的事儿有一些矛盾,这会儿工夫要单独面对他,倒难的的有一些局促了。
萧青阳心情倒轻快,跟她说起了今天商铺中的事:“今天一早,我就把桔子罐头摆上商铺了,照着你之前定下的价,4钱1斤,一上午的工夫卖的虽说不多,但反响都还不错,看起来这罐头也算个商机。”
听起他说起这桔子罐头来,苏明明的心情也轻快起,笑着一扬下颌:“那是!以后商机还大着呢!”
萧青阳看着她放松了的模样,嘴角也轻勾起,也许她自己都未曾觉察到,无论她在别人跟前保留多深的城府和手腕,在他跟前却总可以一言一行轻巧的表露自个儿的情绪。
二人一路到了镇上,驴车慢悠悠的往商铺中去。
走到了大街上,就没有了乡间小路的幽静了,一路走过都是繁杂的喧闹。
忽然一阵讲话声传入了她的耳朵中。
“诶!这镇上的捕快咋像是又多了好多?咱们这小小庆阳镇,哪儿至于这样严查啊?”
“那可不是?这街上的巡查的捕快,不仅仅是咱们镇上的,还有别的地方调遣过来的,真是破天荒地看见这样多的捕快,究竟是为什么事啊?”
苏明明本能的就望向了萧青阳,想起他昨天说起的,今天镇上开始乱一阵,她彼时就觉的奇怪,想不到到了镇上,还当真这么。
萧青阳却是淡然,优哉游哉的赶着驴车。
那一些人议论声还没停,驴车走的很慢,她隐约还可以听见。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依稀听见消息说,仿佛是跟那铜矿有关。”
“那铜矿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呢?昨天晚上中,铜矿那里忽然走水了,好大的火,险些连周边的山群都跟着烧起来,这的多大的损失啊?”
“那这一个铜矿走水的事,何至于这样多捕快来调查?”
那人低声,轻哼说:“这就表明,人家铜矿的主人,上头有人!”
“那上头的多大的人,才可以有这样子的能耐啊?调遣这样多的捕快来严查,我可听闻,不仅仅咱们庆阳镇,就整个昭阳城,都封锁城门严查了!”
“当真?”
“那可不!”
“……”
那一些议论声还在继续,驴车却已然走远了,苏明明也没有了继续听的心眼,回头就瞠向萧青阳:“那大火不会就是你昨天晚上做的好事吧?”
萧青阳随便的点头:“恩。”
苏明明睁圆了眼:“因此如今整个昭阳城封锁城门要通缉的就是你?”
“大约吧。”萧青阳淡定的赶着驴车,讲话的口吻貌似就是在说自己吃了午饭一样随便。
苏明明险些没有忍住一脚把他给踢下去:“萧青!你找死也不要拉我垫背!”
她如今就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卑下平头百姓,这货整天里做这些胆大包天的事,居然还有脸继续赖在她家?
萧青阳无奈地说:“原本我也是不想呀,否则我如今直接去自首?那你岂非要受连坐之罪?到时一个包藏逃犯开罪名下来,恐怕你也不喜欢。”
苏明明磨着牙,这货出口就是威胁,这混账男人,她居然还觉的他对她好?
“因此呀,咱们这亲事当真是等不得了,早一日成婚,我也好早一日完全摆脱嫌疑,到那时,咱们就一块高枕无忧了。”萧青阳说:“过几天就是过大年了,等过完了年,咱们就直接跟你哥哥说说,尽早将亲事办了要紧,我看着下月初六的日子就不错,瞧了瞧黄历,说是成婚的好日子呢。”
“我说我乐意了么?”苏明明磨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