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钉子亦或穿喉而过,亦或直击面门,无一例外。
这等精妙的手法,这等狠厉的手腕,除了萧青阳,还有谁?
淳于阳通胸口一颤,他来了。
萧青阳一身红衣从天而降,在一众黑压压的人群中显的分外耀目又显眼。
几近所有禁卫军都控制不住惊呼:“萧相没有死?”
“这真是萧相?”
历来只以一身黯色衣衫阴森出现的萧宰相,今天居然是从没有过的一身红衣!
萧青阳无视周边惊异的眼神,全身的气势迸发出一股子阴鸷寒冽,抬睛扫过不远处的淳于阳通,如若冰凉的利剑戳在他身上。
周边的兵士们都控制不住打了个颤抖,是萧相没有错。
淳于阳通冷笑:“萧青阳?你觉得你赶回来,就可以挽回一切了么?已然晚了,今天我就要杀了你,杀了皇上,到时,你再瞧瞧,究竟是谁胜谁负!”
相比淳于阳通此刻几乎疯狂的口吻,萧青阳却淡然好多,就是言词间的冷意却是藏不住的:“我已然命人从锡州调兵,顶多再过5天就会抵达长安,那七万大军的马蹄都可以把你踩死,你说我输了?”
淳于阳通仰天笑起:“锡州?锡州距离长安路途可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觉得这长安还可以撑的过我5天的攻击?作梦!”
锡州地处边关,距离长安自是遥远,一路紧赶慢赶,最少也要半月才能从那儿调兵过来。
萧青阳声音淡漠:“但不可以撑过,也不是你说了下。”
“萧青阳,你别做出这样一副嚣张自大的样子来,你哪里来的自信觉的自己就定然是无人敢比的?不是我说了下,那就更不可能是你说了下!”淳于阳通这话带气急败坏的口吻。
淳于阳通这一生都活在萧青阳的阴影下,明明他才是宰相嫡长子,他才应该万众瞩目,为人称道,可这庶民出身的人,却点点处处强过他,即使8年前科举一事,靠身份强压他满头,占了状元公之位,但那回科举后,又有谁说起他这状元公?人们茶余饭后,喋喋不休的,依旧是这仅居探花郎之位的男人。
曾文佩那句话说的没有错,在萧青阳地跟前,他淳于阳通确实没有赢过。
正是因为没有赢过,因此才更为恼火,更为敏感,发誓要亲手杀死他才能解恨。
更况且,萧青阳还亲手杀死他的父亲,害他满门抄斩!
他们间,早已然是血海深仇!
淳于阳通捏着剑的手愈发使劲,恨的几近要咬碎牙。
“来人!把她给我带上来!”淳于阳通挑衅地看着萧青阳,嗤笑。
随之,就见俩侍从架着个单薄又美丽的女人挡在了淳于阳通的前边。
正是曾文佩。
淳于阳通哈哈大笑着说:“萧青阳,你的女人都在我手上,你说,我是杀死她,还是剐了她?”
萧青阳没弱点,因他无父母,因他无兄弟,因他冰冷无情。
今天挟持之举,一来是曾文佩想的,二来,也是淳于阳通想的。
因为他找不到萧青阳的弱点,因此捏不住他的死穴叫他难受,他对曾文佩究竟有没感情,淳于阳通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但好赖外界传闻就是曾文佩和他是一对,那样此刻无论他对曾文佩有心无意,淳于阳通此刻挟持着“他的女人”,都觉的成就感十足。
貌似借此,就可以略胜一筹。
萧青阳神情却未变,声音平淡:“她不是我女人。”
曾文佩面色一白,瞬时没有了血气,他居然这么绝情?
“青阳……”曾文佩声音中都染上了哭腔和发抖,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惹的多少男人为之心软。
她看着他身上那身红衣,这就是,九日前他成婚的喜服么?
曾文佩胸口都生痛的一拧,他素来讨厌艳色,她所以从没敢想象过他会为她穿一回喜服,但他却为那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