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强自镇静的抚了下胸口,才说:“我这就去。”
吴夫人有一些心慌的扯着吴员外:“太爷,我总觉的,总觉的有一些……”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沉的住气,不要在端木阑跟前漏了底。”吴员外说完,才沉着脸出去了。
……
此刻街上的那一场拼杀已然传开了,好好的一场彩灯会也早早的散了,吓的平头百姓们关门不出,生怕惹来啥杀身之祸。
苏明明好容易在那茶馆门边找到了正心急的光子和苏亮。
光子就立即扑来:“二姐,你去哪里了?我听闻这里出了大事,还怕你给碰上了,姐你没事儿吧?”
苏明明一摸他的头:“没事儿,我这不好好的么?”
苏亮才安心了:“镇上出了大乱了,听闻有特工出没有,我就怕你不小心被牵连当中,还好啥事都没,那咱们回家吧。”
确实没被牵连,而是那一些特工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这可能性,恐怕连苏亮自己都没想到,到底她一个小村女,可以跟谁结仇,至于人家专门来对付她?
苏明明心中冷笑,谁?
怕是也唯有最近反常的吴家了,亦或是……和萧青阳相关的人?
除此之外,她再没想到别人。
“恩。”苏明明点头应下,心中却已然是另外一通思量了。
萧青阳那里究竟啥状况,她一无所知,对这男人,她没一星半分的了解,他的权势,他的手腕,他的城府,包含他身旁的人,想到这儿,她都控制不住自嘲,面对这般一个男人,却也可以叫她鬼迷了心窍,义无反顾的相信他,嫁给他。
苏明明摇了下头,不想再想他。
因为萧青阳那里状况不了解,她觉的吴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吴家最近,确实有一些不对劲。
但如果吴家对她下手,又是何因由?
为报复她刻意泻露假的果酒酿制方法害他家遭殃?
不对,这事过了这样久,他们如今才开始追究?
特别是上回来她家里,貌似对她家的果酒没半分兴趣,话里话外都是在围着她娘亲转圈子,后来面色还愈发的难看,特别是那沉不住气的吴夫人,着实太显然不过,隐约带恐慌,和畏怕。
畏怕?
苏明明眉峰微皱,拿出袖里的手帕,摊儿在手心细细地看着,他们是在畏怕她,还是在畏怕这块手帕?
苏明明神光一凌,她总觉的事儿没有这样简单,今天她受到袭击已然是吃了被动的亏,接下来,也决不可任人鱼肉,抢回主动权才是要紧!
长安。
萧青阳指腹在桌面上不轻不缓的敲着,整个人都笼盖在一股子阴森沉的气势中,守在边上侍候茶的家奴都控制不住全身颤抖。
打从主人回京,全身的煞气就没有退下来过,本来觉得主人恼火是因为淳于阳通造反的缘故,现在淳于阳通的尸首都已被丢到乱葬岗爆尸荒野了,咋主人还是这样阴测测的情绪?
那家奴不敢多嘴问,只可以瑟缩着身体站一边。
门被轻叩三声。
萧青阳指腹叩在桌面的响声应声而止,寒声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