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才望向站殿宇上的萧青阳,身形凉凉清清,一如既往,貌似对刚才的闹剧没半分放心里。
善德对萧青阳的心眼,满朝都知,皇上太了解萧青阳,深知善德对他泥足深陷没好下场,才乘着他上回假死的事儿,逼着善德下嫁了德庄郡王,虽然善德大婚那天,淳于阳通乘机造反,闹的整个婚宴都受到影响,但那时大礼已成,再加之有皇上赐婚旨意在那儿,善德不论怎样都不可以再反悔了。
但善德公主历来任性妄为,这回忽然吵闹着入宫来,恐怕也是看上了萧青阳在这儿。
这事众人心中都知道,可萧青阳却冷淡的没分毫放心里。
皇上说:“说来现在大业已成,淳于阳通也除掉了,究竟安稳些了,你也应该抽出空来考虑考虑亲事,20有四的年龄,府中还一个女人都没,实在有一些说不过去了。”
听见“亲事”二字,萧青阳就想起一身嫁人惊艳动人的苏明明,凉久的心,都貌似轻轻一颤。
皇上看着他没有反对,就接着说:“寡人想着,你貌似也不大近女色,惟一走的近一些的,怕也唯有曾尚书小姐曾文佩,不如寡人作主给你们赐婚……”
“多谢皇上美意,臣的亲事臣自有想法,不劳皇上费心。”萧青阳道。
皇上轻咳:“寡人实际上是想着,你如果成婚了,善德也可以断些念想。”否则他可没有心眼去关心萧青阳成不成婚。
萧青阳拱手说:“臣今天入宫,就是想请旨离京。”
“离京?所为什么事?”皇上一怔。
“一些私事。”萧青阳抿唇,想起她的眉目,心里的思念已然翻涌如潮。
赶回长安这些天,他几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处理事儿也不知不觉的急燥,沉不下心来,用最决绝的办法一举歼灭淳于阳通,快速的查出防御图流出之事,乘机抢了曾尚书的权,终究一切一切的事儿都尘埃落定,他就再也忍不下思念,急不可耐地想策马飞奔回去见她。
她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在难受,他都不敢想,怕这些念想冲上心里,刺激的他不管不顾的抛下一切奔向她的身旁,他这一生最大的理性,就是这些天抑制着对她的念想,最大的不理性,就是爱上她。
萧青阳嘴唇紧抿,他要去找她,他要娶她!
……
因为月明小店买卖愈发的好了,苏明明也乘此机会扩招了自个儿的那小加工坊的人手,分工合作,除去果酒由她跟哥哥亲自来做之外,咸菜,罐头都分别招了大量的人手。
这加工坊就开在新宅的前院儿,基本上都是村人,也有好多隔的较近的邻村的人来做工的,每天一早起来,院中就已热闹的开工,因为分工的当,因此秩序也井然。
更重要的是,在这儿做工,工薪是比在外边多好多的。
苏幸福一家人眼红的要命,看着苏明明钱流水一样挣,村人们也都围着她挣,还一个二个的都跟着挣钱,就他家,独独被排在外边,连那样丁点肉沫都捞不着,憋屈的要命。
苏玉娟气的恨不能摔了碗中的粗面窝窝头儿:“她一个弃妇,有啥可得瑟的?声誉都糟践成那般了,村人还一个二个的捧着她,挣那样多钱有啥用?男人都不愿意娶!”
苏幸福凶狠的看了她一眼:“你就给我住口吧!上回你娘亲嚼舌根被她听见,捱了好一顿教训,你还嫌不够么?给我安分些早一日找个人家嫁出去。”
听见这话,徐氏都控制不住全身一个颤抖。
苏玉娟憋屈的要命,却也只可以忿忿然地闭了嘴,苏明明上回教训徐氏时,她是看见了的,那妮子发起狠来,确实瘆人的很。
苏玉宝赶忙叫着:“就是就是,你赶快嫁出去,别耗在家中吃白食儿,你嫁出去了,咱们家还可以挣一笔彩礼钱,也不至于这样穷了。”
“但嫁人嫁人,我嫁给谁去呀我!”苏玉娟也是闹心,她都快18,这眼看着年龄越发大,真真没有办法!
苏幸福想起这事也是犯愁,现在家中穷的叮当响,一厘钱都拿不出,苏玉娟的声誉又是早已臭的要命了,这种时候怎样将她嫁出去?
徐氏都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这日子真是没有办法过了啊,这可真要逼死我啊!”
苏玉宝却忽然想起啥一样,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说:“诶,我忽然想起来个好人家,上回我听着付家小少爷说,就是镇上付家太爷,貌似正想着纳妾呢,我姐可以去试一试啊!”
平常人家听见妾字,就会觉的丢脸,可徐氏听见妾字,就想到了有钱。
富人家才纳的起妾啊!
徐氏两眼发光:“哪个付家啊?家中可富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