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咱们今晚成婚。”
苏明明只觉的脑筋一轰,气的全身貌似都在都在发抖,凶狠的推开他拽上自个儿的衣服,从床上飞速的爬起来:“成婚?凭啥你说成婚就成婚?当时是你在大婚当天弃我而去,从那一秒起,我觉得我们间就应该断的干净了!如今你咋还可以有脸说这样子的话?我苏明明就是那种轻巧被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
这道伤疤再度赤果果的拉开,苏明明满心憋屈失望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发泻出,那对明亮的眼睛此刻轻轻泛红,带决绝和怒意。
萧青阳脸色一滞,那对冷厉的眼睛满是愧疚之色:“那回是我不好,淳于阳通忽然造反,京师中那里等不的半刻,不然叫他攻入紫禁城,整个大周朝都是随即动荡,风雨飘零,那天,本计划先同你说了再走,但淳于阳通在湾头河周边埋伏了特工,都是冲着我来的,我如果去找你,就是叫那一些特工引到你的身旁,状况紧急,我只可以不告而别。”
他抱住了明明的手臂,一贯骄傲的人难的的低头:“明明,我本来就计划来向你请罪,你打我骂我,冲着我怎样撒气都好,但你独独不可以不要我。”
苏明明神情僵直的站那儿,面色变化的飞速,貌似在沉思着啥,良久,却是嗤笑:“是为国为民,还是为曾文佩?”
萧青阳面色一变,一对浓眉紧皱:“管她啥事儿?”
苏明明凉凉的拂开他的手,冷笑着说:“你知道么?我之前觉的,我既然爱一人,就要全心全意的信他,即便有有关你,我分毫也不了解,只需你说的,我信就是,可事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信任在你地看起来,也许成了我好骗。”
萧青阳想起那回无意间在街头听见的传言:“你是不是听见啥谣言?那一些话怎可以轻信?”
苏明明“呵”的惨笑,眼眸中都染着三分凄凉:“不相信,对呀,就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我也想不相信,但你千里迢迢赶回长安,所谓为国为民,最后淳于阳通却还是杀入了紫禁城,这事是不是真?淳于阳通拿曾文佩要挟你,最后她到如今还活的好好的是不是真?你说多可笑,大婚当天,夫君跑了,打着为国为民幌子,千里迢迢只为救另外一女人的命!
萧青阳,你是不是将我想的太大度了点?”
萧青阳霎时有一些急了:“那无非是个计谋……”
“你觉的我现在还会信你么?早在你离开的那一秒,我只知道我爱错了人,信错了,现在你叫我怎样信你,从何信起?”苏明明泪珠子滚下来,发泻一样的凶狠推开他:“你今天还说要娶我,你是想着娶我当大太太,还是当姨太太?我苏明明当真没有低贱到要嫁须要跟别的女人争宠的夫君!”
萧青阳却是不管不顾抱住她,头埋到她脖子中,貌似唯有这般才能叫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因为不知不觉间,她貌似已然离他好远好远,他忽然怕,自个儿稍微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
“明明,我从没想过娶任什么人,我也从没对你说过半句虚词,我此生只爱过你是真,此生只想娶你也是真,你永远不知,我多爱你。”萧青阳声音轻轻喑哑,眼圈都泛红。
打小到大,他没曾掉过一滴泪,父母死时,从死人堆爬出时,身上落下纵横的伤疤时,他即使再疼再苦,也从没想过哭,那时年幼,别人指指点点说,他天生冷血,是一个凉薄的孩儿。
殊不知,他无非是因为知道,泪才是最无用的东西,落泪的人,就也是无用的人,他只想强悍,成为世上最强悍的人,站巅峰上面。
但此刻看着她脸面上滚下的泪珠子,他只觉的满心的心痛,他那样小心谨慎的护着的人,怎舍的她落泪?她眼眸中的凄凉和失望更加凶狠的戳着他的心,他此刻突之后悔,那天不应该走,如果早知他这一走,会叫她误解这么深,受伤这么重,叫她难过,叫她流泪,他就是眼看着这国破家亡,他也认了。
萧青阳拽出一缕苦涩的笑:“苏明明,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你说,我究竟该拿你怎样是好?”
这满是酸楚的话,她很难想象,会是出自这不可一世的男人嘴中。
但那又怎样?破镜难重圆,那个事就是个永远的疤,烙在她的心里,叫她介怀,经历这种种,她乃至不可以再轻巧信任他,谁又知道,他此刻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她已然怕了,被伤害的怕了,因此不敢信,曾经宁不相信全世界也只信他,换来啥样的结果?现在又叫她怎样轻巧的接受他?
苏明明早已没有再挣扎,发泻过后心里的憋屈尽数吐出,也叫她恢复了三分理性,她站那儿,任凭他抱着,却没回应,缄默了良久,才慢慢地说:“既然你也不知应该怎样是好,就拉倒吧。”
被伤过一回的心,不知怎样复原,她实际上多期盼他从没出现,这般叫她逐渐淡忘他,终归会回归安静,即使一生忘不掉,这份感情也会一直压在内心深处,再不见光日,虽然有遗憾,虽然偶然会难受,但她起码有了表面上的安静。
但他独独出现了,这样霸道又蛮不讲理的再度闯入她的生命中,搅乱她用整整一月才勉强平复的心思,叫她措手不及,却又无法抗拒。
但她心中明白,要回到之前,究竟是太难,最终一根稻草被压垮,他们间早不是之前,便像此时,她也不敢信他,恐怕信过后,是又一回的受伤,如果这样,不如就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