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手笔(1 / 2)

吴太太的心也瞬时跟着提到了嗓门眼,慌忙说:“那可怎样是好啊?咱们岂非还是来晚一步?”

吴员外神光都染上了三分狠厉:“就算为我吴家世世代代的基业,也决不可以任凭事儿这样发展下去了。”

……

东子这日依然来回报吴家的行踪,说是吴家只去了一趟西宁伯府,之后就安分的呆在府中,哪里也不去了,到底是偷偷来,不敢大张旗鼓。

苏明明沉声说:“你去商铺上,给我取一罐甜酒来。”

“小姐要酒做啥?”

“去西宁伯府一趟。”

东子愣在了那儿:“小姐去哪儿做啥?上回小姐去,还险些被那伯府的大小姐整治,做啥去哪儿找罪受?”

苏明明笑容微凉:“我自然也没有这心眼找罪受,但……不入虎穴,焉的虎子?”

她倒要查查明白,这西宁伯府,究竟跟吴家那种东西有着啥勾当,后边又是啥样的阴谋!

现在吴家已然来长安,必然要冲着她下手,她现在,是半刻也等不得了。

这几天西宁伯的偏头痛犯了,次次遇见闹心的事,他这头疼的毛病就犯的停不下来,这次头痛一来是开罪了萧相,二来就是阮玉嫱着实不听教诲,无法管教,三来,就是这吴家也开始不听话,居然在这种风尖浪口时跑到长安来。

一想到这些闹心事,西宁伯这偏头痛就犯的停不下来。

却在此刻,来了个更头痛的事。

“爵爷,请核销的东家,苏小姐求见。”一个家奴进来通报道。

西宁伯听见“月明小店”4个字就从椅子中弹起:“是那天来了玉嫱生辰宴的小姐?”

这小姐现在是萧相的女人,满长安都惹不起的女人,她来做啥?秋后算账?

家奴却说:“那苏小姐说,来赔罪呢。”

“赔罪?”西宁伯惊异的道,已然攀上了萧青阳这根高枝儿,大约要趾高气昂才是正经呀,他都觉得她是要来问罪,想不到居然是来赔罪。

西宁伯这一时半会儿工夫摸不清脑子了,但好赖是萧青阳的女人,他就算给萧青阳脸面,也要把人请进来。

“去请。”

“是。”

苏明明见那家奴出来请她进府时,是预料里的。

说究竟,“萧青阳的女人”这身份,对她虽然引发的困扰和麻烦好多,可有一些时候,还真是管用的。

苏明明随着那家奴进去,上回来没用心看这府邸,今天从正门进,倒好好领略了一通这府中风景。

苏明明刻意把脚步放的很慢,那家奴自然也便不敢走快,她一边走着,一边闲散地说:“西宁伯府也算京师中百里挑一的权贵,这府邸果真也是非同一样的气派。”

那家奴颇有一些自豪地说:“那是,西宁伯府祖上三代,功勋赫赫,不知出了多少把才,这伯府经过了这样久的沉淀,自然也是与众不同些的。”

苏明明看见庭院中种了几簇梅花,就试探的问说:“我看这梅花开的真好看,贵府的哪个主子特别钟爱梅花么?”

那块帕子上,绣的正是梅花花。

既然这吴家和西宁伯府有黯地中的关系,那样这帕子,说不准就是出自西宁伯府。

那家奴笑意轻轻一滞,随之说:“我们家大小姐喜欢。”

苏明明不动声色的应下:“噢。”

家奴这会儿工夫莫明的觉的压抑起,赶忙放快了脚步向里带路,不敢再乱讲话了。

大小姐喜欢杏花,种了满院的杏花,每年都请人前来赏杏花,反倒嫌梅花过于艳俗,觉的是一个低贱的花,主要是阮玉嫱长的平凡,对美的东西分外排斥,特别是梅花这种艳压群芳的百花之王,分外反感。

终究到了见着了花厅中,爵爷已然等在了那儿。

“民女给爵爷请安。”苏明明非常规矩的致礼。

西宁伯有一些不自在的轻咳了声:“不必多礼。”

不知是因为她是萧青阳的女人的缘故,还是当时那第一眼觉的眼熟的缘故,西宁伯此刻面对她,总觉的有一些局促。

比之西宁伯的局促,苏明明却反倒要从容好多,笑容盈盈地说:“那天在大小姐的生辰宴上,搞出了场一发不可收拾的闹剧,我事后一想也觉的自己有一些不对的,搅乱了大小姐的生辰宴,着实觉的对不住,这不,左思右想,就想着还是来赔罪才好。”

边说着,就让东子把一罐子甜酒给搬上:“这是小当心意,不成敬意。”

爵爷看着她此刻这笑容盈盈的脸,对比前几天那寒冽的神情,恍惚间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那天的事儿,玉嫱也是有错在先,苏小姐不必这么。”

苏明明笑说:“爵爷言重了,就是一件小事,还望爵爷不要放心里,我听闻爵爷所以还惩罚了大小姐关禁闭,着实叫我心中有愧。”

西宁伯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跟前这小姐精明,否则玉嫱也不会在她的手中栽的这样惨,可此刻面对她这般一张二分相一样脸,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轻信。

“都是小孩儿,闹着玩也是有的,既然苏小姐给她求情,我就减了她几天的责罚就是。”西宁伯笑着说,顿了下,才说:“听闻苏小姐远道而来长安做买卖,不知苏女孩家乡在哪儿?”

苏明明吃了口茶,茶盏挡住了自己轻轻一凉的神光,是明知故问?还是故作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