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轻笑,这舞她十几年没曾跳过了,当时接了个任务要谋杀一个喜欢看古代舞蹈的首领,就是表演这般一个舞,当天,她那水袖撒出的瞬时,那首领就被那水袖中藏着的刀去了命。
连皇上都跟着拍手,大笑说:“好!果真精彩绝伦!这等精彩舞蹈,着实难的!寡人真的应该重重赏你!”
明明轻轻勾唇,冲着前方福身:“圣上想赏我,明明可否斗胆自己讨赏?”
皇上痛快的笑说:“你说!你要啥,寡人都答允你!”
明明抬睛,一对眼睛满是已然沉静无波:“我要退婚。”
此话一出,几近满堂一惊,端木阑的面色瞬时苍白似雪,善德曾文佩更加气急,本是想着借这事来羞辱她,却想不到居然最终反而给她作了婚服!
皇上神情轻轻一滞,犹疑一会才说:“这赐婚之事,寡人的御旨已下,怎可轻巧反悔?”
明明说:“但圣上刚才也同意了妾女,要答允妾女的请求,圣上也不应该反悔。”
皇上一怔,想不到自己一不当心掉坑中了:“寡人看着端木家少爷与你也算般配,怎样就不乐意呢?”
明明紧接着有一些怄气的模样说:“妾女自然不愿,可妾女一想到这亲事本来是属于之前鸠占鹊巢的阮玉嫱的亲事,妾女就觉的心中不舒坦,妾女才是名正言顺的伯府嫡长女,她一个冒牌货,我却要拣她余下的姻约么?这岂非叫妾女没有脸?”
皇族听着她这样说,倒觉的情理中了,如果这事放在善德身上,善德这性格怕是也不可以忍。
明明跪在地上,赌气一样地说:“这端木家少爷就是千好万好,妾女也别这门亲,不为别的,就是为赌这样一口气!圣上如果真信想恩赏妾女,就答允妾女这请求吧,左右当天的御旨上写的有姻约的人也不是我。”
付氏慌忙向前:“小女性子散漫,还请圣上见谅。”
皇上却笑了:“小孩儿家家,多少有一些性格也是应该,她既然这样坚持,寡人不答允倒对不起她刚才惊若翩鸿的一通舞姿了,何况,那姻约细算起来,也确实是端木阑和阮玉嫱的,现在阮玉嫱是一个假的,这姻约自然也不可以留下来让明明憋屈。”
明明再度致礼谢恩:“谢皇上隆恩。”
萧青阳嘴角轻勾,心中忽然雀跃了三分。
喧嚣过去,这宴席可算是可以安静的进行了。
善德走到了明明的身旁,几近咬着牙说:“你等看!”
明明浅淡的轻笑:“公主这是啥意思?我还没能谢谢公主可以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呢,公主着实抬举我了。”
善德眼眸中满是狠厉,忿忿然的回身而去。
这宴席依旧在进行着,整个氛围却显然僵直了好多。
等宴席结束,就把一个小宦官恭敬的进来说:“淑妃娘娘,外藩专门送来的一个大灰熊给娘娘贺寿,娘娘可计划移步观看?”
皇上笑说:“好!今天难的这样多的好戏,自然要去瞧瞧。”
随之回头对程淑妃说:“爱妃你不是之前一直想瞧瞧这种庞然大物么?今天正巧是一个机会。”
程淑妃明显是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是圣上懂嫔妾的心。”
“罢了,既然也都用过膳了,都一块去看看热闹吧,听闻外藩的大灰熊都分外泼辣些,寡人倒想瞧瞧它的战斗力怎样。”
皇上这一扬手的工夫,诸人自然都要去的。
明明此刻退了那一纸姻约,心中也轻松,随之地跟在后边走。
萧青阳觉的无趣,这种宴席他是最懒的来的,如果不是今天明明来了,他才懒地跑一趟。
付氏因为跟明明讲话的缘故,走的倒慢:“你今天也太莽撞了,万一圣上所以治罪于你,你可该怎样是好?到时怕是整个西宁伯府也要跟着受牵连,你爹爹好容易才把你给盼回来,你如今如果又出事,你可叫他怎样是好?”
明明乖巧的点头:“我知错了。”
付氏才说:“这宫中万事都不简单,你可要当心。”
却在她们讲话的当口儿,一个小宫婢刚好从那拐角处迎面跑来,眼见就要撞到明明的身上,明明赶忙一闪躲,那小宫婢险险的擦着她的身体一个趔趄,就是幸好没有摔着。
那小宫婢面色煞白,不知是吓的还是啥:“婢女该死,婢女莽撞了,差点冲撞了贵人。”
明明柳眉微皱,这宫中的宫婢怎的还这么的莽撞?
“起来吧。”明明越过她就要走。
那小宫婢却急忙拽住了她的裙摆,慌忙说:“软大小姐不要责怪婢女,婢女也仅是一时之失,婢女下回再也不敢了,婢女这样一条贱命,阮姑娘就放过了婢女吧!”
明明柳眉皱的更深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