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一路快走,还不时张望,做贼心虚的模样,倒不是她演的好,而是她也确实是做贼心虚的很。
她也不敢转头,只可以一个劲地向前跑,苏明明应是跟着她,只需进书房,一切都好了!
玉秀七弯八拐的就跑进了书房中,明明远远的见着她进了书房,神光却是轻轻一滞。
司琴睁圆了眼说:“玉秀去爵爷的书房做啥?”
随即,就见玉秀仓促从书房中出来了,一副鬼祟的模样。
司琴控制不住说:“姑娘,玉秀不知去爵爷书房做啥,那种模样婢女看着像是不对劲呀,姑娘要不要去瞧瞧啊。”
明明寒眸看着玉秀这么轻巧的便进了爵爷的书房,门边看门的家奴更加已然不知所踪,便想一个摆好的陷阱,便等她向里跳!
明明嘴角忽然了然了一般勾起一缕冷笑:“去,自然要去!”
玉秀呀玉秀,是你太聪明,还是你背后的人太聪明,我还险些中了你这请君入瓮的计!
付氏可真是好手腕,一个被她废掉的棋子都还可以拿来诓骗她。
明明回头对莹儿说:“去,告诉孙四,即刻伯夫人便会离开院儿,乃至合府上下都会因为书房这里的大乱而惊慌,伯夫人的院儿中料来也是最松懈时,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务必把人和奏折给我一块藏到伯夫人的院儿中去!”
“是!”莹儿应下,就立马回身小跑着离去。
明明才阔步往书房走去。
玉秀从书房中出,就紧张兮兮的藏在黯处看着,直至看见苏明明果然进去了,这悬起来的心才终究落下,立马回身便跑去报信儿。
只是一会的工夫,伯夫人就紧跟着带府中的家奴护卫赶了来,直接砰的一声踢开了书房的门,冲进。
谁知,入眼除了一片狼藉的书房外,再无半个人影。
付氏眼眸中都染着惊异:“这,这咋回事儿?”
此话是回头问卫婆娘的,那目光自然不是在问这书房究竟咋了,而是在问,苏明明的人呢?
她一直便在不远处等玉秀的消息,玉秀一跑来报信儿她就立马带人冲来了,可以说跟苏明明进书房不过前后脚的间隙,苏明明进来见着这一室狼藉,即使怔忡也要怔一会儿工夫吧,怎的可能,这样快就没有了影子?
那帮家奴护卫更加让跟前的场景吓的面色都白了,要知道,主子的书房都可以给人闯了,还折腾成了这种模样,他们真的都不必活了,一个个濮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无能,太太饶命。”
付氏忽然觉的这所有不明不白间已然脱离了自个儿的控制了,从之前安排的那男的失踪开始,她就觉的事儿有一些不对劲,但事急从权,她只可以再另择出路,但此刻看起来,貌似已然不仅仅是两条道都堵死的问题,而是她自己貌似已然深陷当中……
才一怔忡的工夫,就见西宁伯火急火燎赶来:“咋了?咋了?”
但等他拨开人群冲进来,看着满书房的狼藉,整个人都僵了僵一样,一贯脾性温和的西宁伯,此刻都控制不住怒吼:“这,这咋回事儿?”
本来听闻书房被闯,他还仅是心急,此刻看着自个儿的书房被翻成了这种样子,那便真是火大了。
这可是他自个儿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