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奴才摇了下头,这帮没有眼力见儿的,相爷平常巴巴的盼着的夫人,难的主动找上门一回,还真敢怠慢!
明明本来还觉得要等很久,谁知坐不过小半时辰的工夫,就见萧青阳回来了。
门外丫环奴仆们的问安声传来:“给相爷请安。”
声音还没落下,萧青阳就已大步进来了,一贯冷傲的眉目里都染上了三分笑容:“明明,你来了?”
明明有一些怔怔的:“你回来的这样快?”
萧青阳把她带入怀中,笑了:“原本是不应该这样快回来的,我听人说你来了,就把手头上的事儿推了。”
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
她这小没有良心的难地想起主动找他一回,他还不的赶快回来?
“我都说了别叫他们去找你了,咋还专门去请你了?”
“他们敢不去跟我说,叫你干等,回来我扒了他们的皮。”萧青阳拉着她的小手坐下,捏捏搓搓,左右不撒手。
明明没有好气的轻看了他一眼:“看着你这满面春风的模样倒好,也是我白担忧了你一场。”
萧青阳挑了下眉:“你担忧啥?”
“西宁伯今天早朝去参你了,仿佛搜罗了好多罪证,我粗粗地看过眼,貌似都是铁证呢,皇上没有怪罪么?”明明赶忙道。
萧青阳勾唇:“这铁证自是铁证,皇上怪罪却未必会怪罪。”
“啥意思?”明明觉的有一些糊涂了:“皇上不相信你会做这些腌臜事儿?”
“他知道了也没有啥不好,在一个君主的眼中,不须要一个十全十美的权臣,我多些污迹,对他而言,他反倒觉的安心。”萧青阳淡声道。
明明才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你不在乎我爹爹的举证。”
朝堂之事,果真复杂,单看表面,哪儿有这样简单?揣摩君主的心眼,对了君主的意思,才是要紧,至于别人怎样,都是次要了。
“我现在手中重权,权势滔天,他也不是不知我分量,但越是知道,因此他也会怕,怕我会想成为万万人上面,觊觎他位置,一个太过完美的人,对百姓来说也许是福音,可对君主而言,却是危险。”
萧青阳轻笑:“就拿上回的长安大雨,堤坝坍塌,我负责把这堤坝重建,治理了水患,西宁伯今天参我的奏折中,就有这一项,说我中饱私囊,贪了修理堤坝的部分钱,乃至苛待臣工,皇上听着反倒觉的放心,我不的民心,有污点,他就越安稳,他不须要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站他身旁,这一点,你明白么?”
明明脸色轻轻一滞,靠入他怀中低声说:“我忽然觉的朝局好复杂,长安也好复杂。”
萧青阳轻轻勾唇:“不怕,有我在,不会叫你出事。”
明明抓着他的衣领:“我今天教训了好迎客的那蛮人东家,还搬出你大名,原本还怕给你惹事了,如今看起来,我给你将声誉搞险些貌似也没有啥不好。”
萧青阳脸色微沉:“他去找你麻烦了?”
“我教训他了,你着啥急?”明明好笑的道。
“我怕你教训的不够。”
“先不要忙着对付他,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总管我的事了,多顾着自个儿吧,你整天里在这风尖浪口上的,我都跟着担忧。”明明嘀咕着道。
萧青阳眼眸中都满是暖意:“真的担忧我?”
“你可知道,这昭阳馆是申家的产业?”
萧青阳神情凝重了三分:“我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