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眨了下眼:“我不过随意一说,宇文大爷忽然这样敏感做啥?”
宇文及看着苏明明这模样,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都开始跟着突突的跳,却还是强自镇静的没有多说啥,就是看着苏明明的目光,多了一缕端详。
苏明明忽然拱手:“既然这样,我就也不久留了,拜别。”
孙四赶忙收拾好了东西,笑呵呵地说:“宇文大爷可要多多保重,我们东家上回对小地说了句话,小的觉的这话如今指不定也可以送给宇文大爷:这做买卖啊,有好时,便有坏时,这心态就要放平缓些。”
宇文及嗤笑:“你觉得一个小小月明小店,还可以抢了我宇文家五代单传的买卖不成?”
即使苏明明给自个儿的招牌正名了,洗清了自己是偷学技艺的坏声誉,可想就这样抢占好迎客的买卖,可没有这样简单!
且不说别的,宇文家的甜酒,那是世世代代给王族专供的,是百年老店,有历史底蕴的,这新起的这样一家月明小店,就可以将他的买卖全抢了去?
实在笑话!
孙四却是一笑没有讲话。
却在此刻,一个小撕打扮的人急仓促地跑进:“不好了,不好了!”
孙四赶忙说:“富贵?咋了?”
富贵就是在加工坊里做活的人,心急地说:“小姐不好了!咱们的加工坊走水了,好大的火啊!小姐快点回去瞧瞧吧。”
宇文及忽然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来:“这果真就是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归是要来的,就是看咋落到你的身上!”
苏明明冷笑:“我不大信天命,但如果宇文大爷信的话,我觉的这报应既然降临在了我的身上,宇文大爷这儿也不会少。”
宇文及讥诮:“啥意思?”
此刻却是一副悠然自的的模样了,苏明明的酒家被烧,看她还咋狂!
但便在下一刻,忽然见又一个家奴急仓促的拨开人群跑进,心急的要命:“大爷,大爷不好了!”
宇文及心中忽然喀噔下,刚才被压下去的那不好的预感再度涌上心里,控制不住吼说:“啥事大惊小怪的!”
那家奴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哭丧着脸说:“大爷!咱们的酒家着火了!全烧起来了!”
宇文及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栽倒在地,面色更加一下便白了:“那我的酒呢?全没有了?”
那家奴悻悻地说:“这,这火烧起来时,大伙恰在后院儿吃饭呢,火势一下便大起来了,压根,压根没有法子灭啊。”
“傻货!都不知道去救火么?我的酒没有了,你们这帮傻货赔的起么?”宇文及实在气的要跳脚。
家奴颤抖着身体不敢讲话,那样大的火,谁还敢向里冲啊?众人都只庆幸自己保住了命就不错了,还想着去救那一些死物不成?
只是这话自然不敢说,家奴仅是苦着脸说:“大爷,不是小的们不敢救呀,是那酒家,大爷也是知道的,里边都是酒,那一点就燃,哪里能轮的到咱们进去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