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明绣楼……”小丫环不知应该不应该说,可犹疑时一看见苏明明那对微凉的眼睛,就吓的一个激灵直接给说了,话出口了却又是后悔不已,就是此刻却也已然来不及后悔了。
明明大步往明绣楼去,已然不在乎那小丫环脸面上变化精彩的神情了。
明绣楼外,几个奴仆丫环守在外边,看见苏明明就吓的有一些说不出话来。
苏明明“呵”的扯了扯唇,看着这合府上下见了鬼的模样,这曾文佩当真这样见不的人?她就是没有火气此刻也给逼出火气来了!
她倒要瞧瞧究竟玩啥猫腻!
苏明明抬手就要叩门,却忽然听见门内传来曾文佩娇嗲嗲的声响,依稀貌似还有三分哽咽。
“青阳,我从没想过从你这儿的到啥,我们打小一块长大,你是知道的,就是我爹爹想害你,我都是想护着你的,你自小无亲无故,谁又比我更懂你?我不求别的,只想陪在你身旁,你为什么也不愿信我?”
明明神光又凉了三分,抬起的手究竟没叩上去,反倒就这样站门外,貌似想知道萧青阳的答复。
门外守着的奴仆们此刻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只可以颤抖着低头,莫明的感受是爆风雨的前兆啊!
萧青阳抬头看了眼站他跟前楚楚可怜的女人,神光却是万年不变的森寒:“你说你不求回报,今天你来向我提的要求,不就是你想求的回报?”
曾文佩眼都红了:“名分也好,地位也好,我统统可以不要,即使这样,也不行么?”
“不行。”萧青阳声音淡然。
曾文佩一枚心忽然沉下去,面色都白了,哽了良久,才勉强的出口:“为啥?”
“我没给人回报的习惯。”
“因为苏明明么?她与你相识不到一年,我却与你十几年的相识,便为她?”曾文佩强撑着绝望,最终不死心的再问一句,脸色却已然是苍白。
萧青阳面上染上了不耐:“她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过问,你今天来要说的所谓急事就是这些?”
曾文佩死死的咬着牙,低下了头,那句轮不到你来过问,貌似一耳光打在她的脸面上,叫她从没有过的难堪。
袖中的手掐的紧紧的,最后说不出一句话来,回身就捂着脸飞速地跑出去。
谁知这门一打开,就见苏明明淡然的站门边,处变不惊的模样。
曾文佩满脸的泪痕,看见苏明显然然是惊到了:“你咋在这里?”
苏明明挑了下眉:“我未婚夫的府邸,我不可以来?”
曾文佩面色一下全黑了,气的咬牙切齿的,磨着牙说:“你别的意!等看!”
说完,就拎着襦裙飞速地跑了,连那满脸窘迫的泪痕都顾不得了。
门外守着的奴仆们都不由瞠大了眼,果真是未来夫人,这随时随地都可以这样波澜不惊的性子跟相爷实在如出一撤,连偷听墙脚这种事都可以做的理直气壮!
苏明明抬腿进去,就见萧青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明明莫明的一阵火大:“你笑啥?”背着她私会旧情人,还要意啥了?
门外的奴仆们竖耳听着。
萧青阳却掌风一动,她背后的门应声而关。
“都给我退下!”萧青阳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