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及面色都白了,申老爷这话的意思,是要舍弃他了?
“申老爷……我……”
申老爷讥诮:“你先消停几天吧,待我用的上你时再说,连一个小小苏明明的风头都压不住,我要你这废物何用?”
说完,就是一拂袖子,直接出去了。
宇文及面色愈发的难看了,如果没有了申家的支持,那他的处境,岂非愈发的困难?
申老爷忽然舍弃他,是真的对他失望了,还是有了别的路子?
但无论是因为啥原由,对宇文及而言,无疑都是一个噩耗。
……
西宁伯府。
“大小姐,婢女今天专门去查过了,那个夕颜小姐,年仅8岁就被贱卖到了青楼,因为容貌出挑,被鸨母当成宝贝一样调教,琴棋书画样精通,说是长安第一名伎,实际上长安第一才女的身份也是有的。”司琴说的头头是道。
明明忽然想起,她初来长安时,曾文佩当时不就是想争一个长安第一才女的声誉?呵!真是讽刺。
司琴接着说:“她16岁那年开始待客,初夜就被叫了天价!彼时的花魁娘子大赛更加一举抢魁,到如今25了,依旧是年年全无悬念的花魁娘子,声誉响当当的厉害。”
“25?”明明挑了下眉:“都9年了,还可以站着花魁娘子之位,怪不得是长安第一名伎。”
“左右呀,这夕颜小姐在长安名气是响当当的,不知多少贵人,想见她一面,都未必答允,她后来声誉愈发的大了,态度也愈发的傲慢起,想见她一面,不仅仅价高,还要叫她看的上眼。”
明明轻轻勾唇:“倒挺有趣。”
“大小姐是不知,也恰恰是夕颜小姐的气性愈发的高傲,因此才会叫更多的人趋之若鹜,乃至传闻之前有个富家少爷,倾其所有只为夕颜小姐陪他一夜风流,还有贵家人弟,扬言要娶她为妻!”
要知道,在这时代,伎女可以被贵人看上迎娶的,是极少数,到底大部分的达官贵人都是要脸面的,风尘女人,玩玩罢了,娶回家,难免伤了门面,即使娶回家,也仅是为妾氏,哪儿有让伎女当正妻的?
这夕颜小姐能叫人做到这样,当真是了不得了。
苏明明虽然讶异,却也不太惊奇,那天在街上不过看了她眼,夕颜那一个随便的媚眼就叫她觉的惊艳,哪个男人能禁的住这样子的女人?
明明砸吧了下嘴:“这样说来,这夕颜小姐在这长安确实算的上是块招牌。”
“岂止是招牌?那实在是金字招牌!”
苏明明牵了牵唇:“我就是要这金字招牌!”
随之瞧了瞧外边的天儿,已然擦黑了。
“司琴,去给我预备一套男装来。”
司琴呆了呆:“要男装做啥?”
“逛青楼。”明明一笑。
……
夜晚的长安相比之白天里是清冷了好多,大街上几近都没人,除了那一条花街。
青楼这种销金窟,在长安是特别是繁荣,权贵的男人实际上最爱来这儿,白天中衣冠楚楚,晚间就到这里来放浪形骸,尽大管家里的妻妾成群,也比不的这外边的野花来的快活。
因此这长安的青楼,特别是长安第一大青楼,云香楼,为迎合那一些权贵人家的胃口,就喜欢在人口市场上搜罗那一些长的非常好看的小丫头,打小加以培养,照着金枝玉叶的方式来教养,琴棋书画样精通,分毫不比那一些金枝玉叶差。
就如若这名震长安的夕颜小姐,她就是个成功的作品,能占着长安第一才女和长安第一名伎的俩位置9年不动摇的人,也确实是一人物了。
明明一身男装,脸面上专门涂黑了点,看起来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少爷,她摇着扇,从这花街穿过,娇嗲嗲的招客声不绝于耳,热闹的不得了。
直至走到了云香楼的门边,她才停步。
就立马有好几个小姐迎上:“这小少爷好面生啊!第一次来么?我们肯定将少爷你侍候的舒服!”
明明一手搂住了个,笑的玩世不恭:“你们这样热情,叫我怎好意思推辞?”
“少爷~”小姐们娇嗲嗲地在她怀中撒娇。
她给人簇拥着进去,却忽然顿住了步伐:“但惜,我本也不想推辞,就是我今天专门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夕颜小姐的芳颜呢。”
此话一出,那几个小姐都黑了脸:“那少爷是觉的我们不够好?”
“好是好,就是比不的夕颜小姐好。”明明一笑:“乖,去找你们鸨母出,便说我要见夕颜。”
小姐们气哄哄地走开了,不情不愿的叫了鸨母出来。
“诶呦,这少爷是咋了?我们这儿的小姐不满意不成?”鸨母陪着笑过来。
苏明明一笑:“不是不满意,就是想见一见夕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