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月不见,苏明明比之之前,气势貌似更甚了,她此刻站她地跟前,徐氏却是半分侵扰的胆量都不敢有,貌似她就是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女。
明明看着徐氏,接着说:“啥叫为荣华富贵抛弃了自个儿的爹爹母亲和兄弟姊妹?长公主这话的意思,便像是在说,我不是西宁伯的亲女儿,反倒像个假的一样,呵,长公主虽为皇上亲妹,尊荣无比,可这么造谣臣工家事儿,如果传到圣上的耳中,圣上怕是也未必会依你的吧?”
“你!”
善德面色难看起,她之前刻意这般说,确实是有引到的意思,但她想着,在这事儿上,苏明明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就算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可以说,但她想不到的是,苏明明居然直接把所有的所有撕开了。
“但她好赖养育你,你居然就这么对她?可见你无情至极!”善德咬牙切齿的道。
徐氏赶忙跟着说:“我即使不是你的亲娘,你也不可以这样对我啊!”
明明瞥着善德说:“我怎样对她了?我无非是气急之下赏了她一耳光,长公主呢?长公主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养母,还刻意把她拉到人前来羞辱,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养母,还拿她当个奴才来使唤,长公主跟我,大约也是不相上下吧?”
“本公主无非是……”善德想争辩,却一时间都词穷了,完全不知应该怎样说才好,憋的脸都红了。
只可以在心中黯骂:苏明明这牙尖嘴利的贱货!
明明紧接着说:“要说冷血无情,实际上我也算的上吧,到底一个之前对我没半分恩情的所谓养母,我这内心深处里是谈不上半分感激,亦或有半分波澜的,也许我这人,骨子中是带那样些歹毒的吧,就是……”
明明顿了下,牵起一缕似笑非笑,抬睛看着善德:“长公主可是最没资格来指责我的人,到底,长公主的歹毒,可不次于我啊。”
善德不知为什么,被苏明明这目光看的有一些心虚,哽着颈子说:“本公主什么时候歹毒过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明明随便的一笑:“无所谓了,无论长公主是否歹毒,我是否歹毒……”
明明忽然站起身来,平视着善德,走近了几步,嘴角的笑容更甚:“萧青阳想娶的人不还是我?”
单单这样一句话,善德的面色瞬时煞白,半分血气都没了。
最简单的一句话,却也是最刺心的一句话。
不仅仅善德,就是这满苑其它的千金们,面色也是难看的很。
明明慢踱着脚步,闲散的笑着:“我歹毒也好,心善也好,萧青阳都喜欢我,长公主歹毒也好,心善也好,萧青阳也不多看你眼,我是无所谓,可长公主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自取其辱?”
善德从头至尾这样针对她,为什么何事儿?
还不就是因为萧青阳。
但即使这样,又怎样呢?她即使当真报复了她,萧青阳能多看她一眼么?
善德面色难看至极,咬着牙,气的全身都颤抖着:“如果他知道你这样心肠,必定不会想娶你!”
明明眨了下眼:“噢?是吗?那咱们试一试看?转头我就对他说,善德刻意找了我之前的养母来羞辱我,欺负我!瞧瞧他是乐意信你,还是乐意信我。”
善德急了,指着满苑的人说:“众人全都看见了!”
“全都看见了又怎样?”明明嗤笑:“我就说,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
“你!”善德气的几近要跳脚,她万万想不到,苏明明这女人,这么没皮没脸!还信口雌黄!
明明扯了扯唇,这被爱宠的,总是有恃无恐的。
但她之前并不咋喜欢拿萧青阳说事儿,因为她也不喜欢总躲在男人的背后,可今天,看着善德这狂妄的模样,她真想拿这根毒针,去刺她!
“你这……”善德几近都要骂街了,却给身旁的一个老姑姑拉住:“长公主怕是累了,还是先歇一歇吧。”
善德哪儿是拦的住的?她如今只恨不能撕了苏明明这张脸!
那老姑姑忽然挡在了善德地跟前,疾言厉色地说:“长公主切莫忘了今天的正事儿!”
善德的面色一变,才想起来,她有一些忿忿然的看了苏明明眼,全都怪这贱货,她总可以轻巧的带偏她的步调!
善德终究不那样的冲动了,就是面孔却是一如往常的扭曲,非常不甘心的瞠着苏明明,貌似想一口吃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