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明明貌似忽然明白了啥,也捕缉到了啥。
她瞳仁都跟着紧缩,想收手却已然来不及,申贤妃这回决心之大也无人能挡,直接冲着自个儿的心口刺去。
明明当下立断,攥着那刀柄的手活生生叫那刀锋偏了几许方向,但时间紧促,那将刀究竟还是刺进了申贤妃的心口。
外边的小丫环听见了下静进来,就看见这幕。
苏明明一手攥着刀,那刀刺进了申贤妃的心口。
那小丫环随之就是“啊!”的一声尖叫,几近要划破耳膜,却是全身手脚冰冷,再没半分响动,明显是完全僵在了那儿。
那一刀直直的刺入申贤妃的心口,血水瞬时漫延了她华美的衣裙,她面色已然煞白,可抓着苏明明的手却没半分放松,就算染满了血污,却也依旧死死的抓住,那对美艳的眼睛,此刻睁的大大的,嘴角拽出一缕像是惨笑又像是得瑟的笑意,困难的张了张嘴。
“因此,因此聪明的女人下场实际上都不好,便像如今的我,便像把来的你。”申贤妃声音虚弱,却带三分坚决。
明明脸色难看至极,她揣测过好多申贤妃也许要使的手腕,却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以致她第一次有了几许的慌神,申家要对付她,不惜让身处高位,乃至有机会成为皇贵妃的申贤妃的一条命来换?
不该!
为清扫一个小小的她,叫对整个家族最有益处的女人死掉,申家咋会愚蠢到这等地步?
除非……
这后边的人,压根不是申家这样简单。
明明的脸色又白了三分,可如今明白,已然太晚,此刻的场景,她又应该怎样?
便在这电光火石间,忽然一个影子从天而降,落到了她地跟前,她还没来的及看清是谁,便被拦腰抱起,随之一个闪身就飞出凉亭,踏着那湖面上的水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诸人的目光中。
长公主府的丫环奴才们才从惊吓中清醒来,随着一声尖叫声传来,整个府邸都沸腾了,奴才们,丫环们几近涌上来,把倒在血泊中的申贤妃围的水泻不通。
“快来人啊!贤妃主子遇刺了!快来人啊!”
“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啊!”
这场面霎时一片混乱,善德闻言赶来时,入眼看见这凉亭大片血迹,还有倒在血泊中的申贤妃时,整个人的面色都瞬时苍白了:“这咋回事儿?”
其它的千金们也是一阵尖叫声,究竟都是娇嗲嗲养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们,平常见过最大的场面怕也就是捱罚时去跪一跪祠堂,亦或就是绣花时,用针尖扎破手。这会儿工夫看见这样一个血腥场面,自然吓的花容失色。
“本公主问你们这是咋回事儿?”善德明显都怕的有一些失控了,一来,贤妃在她的府上出事儿的,二来,这如果刺客所为,指不定接下来还要对她下手呢?
一个小丫环急忙跪在地上,哭着说:“婢女看见,婢女看见,看见阮家小姐刺的贤妃主子!”
听见阮家小姐这几个字,善德的神光微不可察的忽闪了下,貌似带三分舒了口气般的庆幸:“啥?”
“婢女亲眼看见了,他们,他们也都看见了,婢女们听见了异动,从外边冲进去时,就看见阮家小姐,用一把刀,刺进了贤妃主子的心口!”
善德立马说:“她人呢?”
“婢女不知,彼时状况太混乱了,等婢女回神时,就见一个黑衣的人把她带走了……”小丫环颤抖着道。
善德厉喝:“一帮废物!还不快去追!她可是谋杀了贤妃主子的人!”
“是!婢女这便吩咐人去追!”小丫环腿还是软的,这会儿工夫连滚带爬地跑出。
善德此刻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申贤妃,心中忽然半分惧怕都没有了,反倒心里浮上窃喜,是苏明明,是苏明明谋杀了申贤妃。
千算万算没可以把她给扳倒,却不成想,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善德心中都冷笑,好呀,这回的掉脑壳开罪名,我看可不可以整死你去!
“来人!”善德厉声说:“速速入宫去告知皇兄,便说苏明明谋杀了贤妃主子,还畏罪潜逃!”
到时禁卫军出动追杀,她就是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