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轻巧的便死了?
曾上卿笑的有三分阴险,抬起头看着皇上:“圣上有所不知,这萧青阳,中了臣的失心散,成了个药引子人,也就是……活死人,圣上是知道的,这活死人,一个时辰之中,功力翻十倍,并且,一个时辰后,就会自觉的死亡,他如今,恐怕已然不知道在哪个野外成了尸体。”
皇上眉峰微皱,曾上卿这药,他再清楚不过,那天大灰熊失控,不就是那药的功劳?
一想到那大灰熊最终惨死的模样,皇上又是控制不住一阵恶心。
摆了下手:“罢了,死了是最好,明天一早,带人去搜寻下,活见人,死见尸!”
曾上卿恭敬的应下:“是!”
“贤妃怎样了?”皇上才想起来问她一句。
曾上卿笑说:“圣上不必忧心,这贤妃主子吧,吉人自有天相,刚才太医还而言,那刀子刚好偏了三分,没有伤到要害,可算是保住了一命。”
“恩。”皇上有一些应付的口吻。
明显是申贤妃的死活也无所谓。
美女何其多,死了个还有一帮。
曾上卿看出了皇上的心情还不错,才试探着说:“圣上,这奸臣萧青阳终究倒台,算是大喜事儿,但,他手中的重权,此后无人来管,恐怕……”
皇上抬睛看着他:“如果确定萧青阳死了,他现在的所有,全都是你的。”
曾上卿眼都亮了,大喜过望一样的连连嗑头:“多谢圣上!多谢圣上!”
“退下吧。”
“是!老臣子告退!”曾上卿心情雀跃的出宫,被压制了这样长时间,得来的回报可真不小啊!
要说这皇上,实际上也愚蠢,稍微谗言就可以叫他对萧青阳起疑心,如今除了萧青阳,还得了大权,看起来以后想控制这皇上,着实易如反掌!怕是更大胆的梦,也是有些想法能作了!
曾上卿一想到这儿,整个人全都雀跃的不得了,欢欣的出宫去。
皇上长叹气,对这空旷的殿宇幽幽地说:“不是寡人想杀你,是你逼的寡人。”
声音刚落,却见殿外忽然传来一个低浑又熟悉的声响:“臣什么时候逼过圣上?臣倒不记的。”
皇上登时吓的面白如纸,瞠着眼几近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你……你……”
一句话还没结巴出,就见萧青阳已然缓步进入了殿宇中,一身墨衫身形颀长,明明站殿宇下,明明他这皇上才是高高在上的,但冷耀却依旧觉的,他不知觉间,就矮了他满头。
“你没有死!”皇上惊的从御座上站起来,面色都变的难看至极。
萧青阳抬睛看着他:“圣上觉得我死了?老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圣上是怎样单凭曾上卿的片面之词,就轻信了死了?我记的之前向和圣上说过,在这朝野中,最忌讳的,就是轻信别人,圣上不是没吃过亏的人,怎的到如今还不明白?”
皇上面色又难看了三分,才要叫“来人”。
就被萧青阳打断:“你莫非不好奇,我为啥活着?不好奇,我既然活着,那样我如今的来意是啥?”
皇上顿了下,他咋会不想知道?
“你为啥没有死?”皇上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寒声问他。
萧青阳说:“曾上卿没有叫我死,我自然就没有死。”
皇上愣了愣,貌似有一些不敢相信:“怎,咋会?”
“曾上卿奉命抓捕我,确实是真,还不惜用失心散害我,他早年在我的身上已然种下药引子,那失心散,对别人也许没有啥大用处,可对我,只需沾上丝毫,就是致命,可尽管这样,为什么我还活着?”萧青阳凉凉的一笑。
“为啥?”
“因为曾上卿压根就没有计划杀我,圣上对我的过去,恐怕也查的一清二楚,我之前是曾上卿的人,他培养的一个杀人工具,他之前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将会是他做优秀的一个作品,他要留着我,做一通大事儿。”萧青阳声音清冷,就算在说这样残酷的事儿,却也貌似在讲别人的事儿一样。
“但杀了你,寡人会给他你的所有!独掌大权!他何苦还留着你骗寡人?”
萧青阳冷眼看着他,嘴角揭起一缕轻笑来:“是吗?圣上觉得,他的眼中,便唯有这样一个宰相之位?他莫非,不妄想这万万人上面的帝位?他留着我,就是想叫我从新成为他的杀人工具,帮他以后除掉最要紧的一人,成就他大业。”
“没有人能使唤的了你!你咋会甘心成为他杀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