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神光淡然:“或许吧。”
退到幕后,总好过自己站浪口上经手枪林弹雨。
萧青阳说完,就直接抬腿入宫去了。
申大人看着萧青阳的身影,神光都染满了怀疑,这萧青阳,非常不简单!他这样子的人,怎可能轻巧把大权都交了?这后边,当真没半分猫儿腻?
但无论萧青阳交权与否,皇上都没有计划将权利交给他举荐的人,着实恼火!
申大人想到这儿,也是忿懑的不行,一摔袖管就出宫去了。
“圣上,萧相求见。”
皇上怀疑地说:“他来做啥?叫他进来。”
萧青阳进来,皇上就是冷笑:“咋?萧相才刚交了权,就和申大人一样急不可耐的入宫来,是也想给寡人举荐拿权的人?”
萧青阳却说:“臣并无此意,我既然已然交权,就觉的无官一身轻,这朝堂之事儿,一星半分也不想多管。”
皇上面带困惑,可算少了三分戾气:“那你这会儿工夫入宫来做啥?”
“臣既然已然交了权,现在在这京师中,位置不尴不尬,反而让下边的人不好办,也叫圣上忧心。”萧青阳说着,就看了他一眼。
圣上自然忧心,萧青阳即使交了权,这影响力还在,只需他在京师中一天,他就一天不可以完全安心!
萧青阳接着说:“因此臣想着,尽快离京,前往昭阳城,离了长安,也少些是非。”
皇上惊异地看着他,一时真不敢相信,萧青阳居然退让到这步田地,昭阳城是一个啥地方?那样偏远没有落的一个地界,他居然选择要隐退到那儿去?
皇上不自在的轻咳,才说:“你好赖为寡人打下江山,现在交了权,还要去那种地方,寡人也着实于心不忍,就索性破例为你封一个外姓王,赐昭阳城一带的封地,叫你在那儿过的自在些,就赐封……临淄王。”
说是赐封地,得王爷的爵佚,看起来是加官进爵,但那般偏远地段,又不富,比之这宰相的滔天权势和荣耀,次了不是一星半分。
萧青阳的神情却没半分起伏,可见是预料中,皇上为堵住悠悠众口,怕自己落下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头,因此即使拿了他的权,也必定会有所安抚,他提出去昭阳城,皇上就自可是然地想到要给他封地,赐他一个爵佚。
虽然明眼人全都知道,这是明升黯降,可只需外人知道,皇上对“功臣”的宽容就够了。
一切都算是预料中。
萧青阳说:“多谢圣上封赏。”
皇上此刻舒心了好多,面上都多了三分笑容:“那你计划什么时候离京?”
萧青阳却说:“臣也想尽早离京,就是臣还没能娶到西宁伯府苏明明,着实无法动身,眼看着这婚期还有一个月,臣也着实无可奈何。”
皇上大手一挥:“这是小事儿!你们的亲事儿都已筹备了俩月了,料来也都预备的差不多了,这一月再拖也没有趣,寡人立马赐旨,赐婚7天后,你看怎样?”
萧青阳嘴角微不可察的轻勾:“多谢圣上。”
……
皇上赐婚的御旨好快就送到了西宁伯府。
西宁伯还没缓过神来呢,转眼就看见那御旨送到了自个儿地跟前。
“赐,赐婚?7天后?”西宁伯睁圆了眼,几近没有背过气去。
明明偷偷眨下眼,她如今算是知道,萧青阳今天早晨给她的那放心的目光是啥了,合着这男人连这样个事儿都给算计到。
此时怕西宁伯悔亲吧。
“还怔着干啥啊?还不快接旨。”蔺总管乐呵呵地说:“阮小姐这回嫁给了临淄王,总算是莫大的福分啊。”
明明怔了怔:“临淄王?”
“阮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吧,这圣上今早刚才下的旨意,封萧相为临淄王,赐封地禹州!”
明明喃喃地说:“禹州?昭阳城,庆阳镇。”
他果真没有骗她,他那样早,就已安排好一切了么?
“正是!这可是大周朝建国以来,少有的外姓王!现在得了这封赏,阮小姐等成了婚,就要随临淄王去封地面上了!”
“啥?”西宁伯睁圆了眼。
蔺总管一笑,就把御旨送到了明明的手中,才走了。
西宁伯急忙对明明说:“这是咋回事儿?他怎的要去禹州?那样偏远的地方……你跟着,岂非要受苦?”
明明抚着他站起身来:“昨天我谋杀申贤妃的事儿,实际上是有人蓄意栽赃,他放权,换我平安,皇上怕是安人心,才封了爵佚,赐一个偏远的地方,叫他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