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一声报幕声传来,厅堂中的人却并没太安静,反倒都顾着各自讨论刚才茶花姑娘天仙般的身姿,对这已然看了长达9年的面容,明显没有了当时的那份热情。
亦或说,这份热情,已然转移到了茶花身上。
但随着夕颜一身红衣,举着个蒲扇半挡住脸款款而出时,整个厅堂都随即一阵倒吸凉气的声响。
“这是夕颜小姐?”
夕颜虽然半挡着脸,只露出一对娇媚娇艳的眼睛,轻一挑,就貌似有摄魂抢魄的能耐一样,只引的人呼吸一滞。
“夕颜今天为众人表演舞蹈,贵妃醉酒。”夕颜牵唇一笑,美睛也跟着染上笑容,更显的媚眼如丝,她声音轻柔,带媚意,就算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全都像是抓心挠肺。
厅堂中的诸人全都惊呆了一样,瞬时沉寂下来,呆呆地看着台上这和之前几近完全不同了的美女,凝滞了许久,才暴发一样忽然传来一阵贺彩:“好!”
她是夕颜,但她却已然不是夕颜了。
“这真是夕颜吗?我没有看错吧!看看这气韵,跟之前全然不同了,如果不是提早自报了名姓,我真觉得是啥新小姐!”
“哎呀呀,果真夕颜小姐还是厉害,那一对媚眼,诶呦喂,可真是叫人抓心挠肺!才只露了双眼,如果露全脸,还不知是何等惊艳!”
夕颜这里才现了身,就已是这样多的关注,可见今天这一战,定是要成功!
夕颜本来还有三分不安的心,此刻也终究落定,眼波流转间,不仅仅带娇媚,还有自信。
夕颜如有似无地看了明明这方向眼,明明冲着她扯了扯唇,她忽然丢了扇子,转过身。
红衣似火,头发挽起,露出了白皙纤瘦的脖子,身形微动,全都带娇媚曼妙。
单单一个身影,就是引人遐想。
乐师奏乐声非常和缓,听起来高山流水般的曲,可有夕颜的舞姿,就显的别具一格了。
夕颜纤腰一扭,身段的妖冶尽显无疑,抬起广袖半遮面,脚上的脚步不快,却怎的也不可以叫人轻巧看见她的脸。
台下的客人们看的抓心挠肺,费心地想多看她的脸眼,可总是转瞬即逝,说来也是奇怪,这张脸,他们全都看了9年了,早应该腻味了。
特别今天见了茶花姑娘,也确实是觉的夕颜这张脸,腻味的不行,可谁知,此刻却依旧这样热切地想多看眼,即便一眼!
明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嘴角轻勾:“夕颜果然是有能耐的,这舞她跳的比我好多了,她比任什么人全都更懂的利用自个儿的优势和天分,哎呀呀,这等美女,就是30岁,恐怕也是美女不迟暮。”
萧青阳淡然的扫了眼,明显并没太大的兴趣,可以来这种地方的男人,全都是酒色徒,自是见到个貌美的女人就要巴巴地看着流口水,他对女人本就没有啥兴趣,走到今天,不知多少绝色美女被送到过他地跟前,哪儿会被这样一个伎院女人迷住?
“她今天算是要翻身了,可这跟你有关系?跟你的月明小铺有关系?”萧青阳道。
明明轻哼:“你只等看吧!商人无利不起早,你觉得我预备这样久,是为啥?”
声音刚落,就忽然听见厅堂下传来一阵惊呼声。
明明赶忙去看,就见那乐师们的乐曲一转,忽然停顿了一会,那夕颜便在这停顿的一会时间中,忽然停下了舞动的脚步,落下了袖子。
一张娇媚艳丽的倾城之姿,不知惹的多少男人为之疯狂。
乐曲平缓下,一个小丫环忽然上台来,捧着一罐酒。
夕颜随手抢过,霸气的拽开酒罐子上的红盖布,单手拎着那酒罐子,一个后仰,酒罐子被单手高高举起,倾泄而下的酒就这般流淌进她的嘴中,这动作明明粗犷无比,哪有女儿家会这般吃酒?
但她独独肆意,偶然有那样一些酒顺着她的嘴角流淌而出,划过她的精巧的下颌,她纤瘦的脖子,落入引人遐想的衣领中。
看的台下那帮男人眼珠都几近要直了。
这酒罐子中唯有小半罐果酒,对她而言,压根不算啥,喝完就就酒罐子随手丢到了边上,在舞台上再度翩然起舞,这回没遮面,也没含羞带怯,反倒是肆意的惊艳,开放到诸人地跟前,美的不可方物。
直至她一曲舞毕,台下的人还缓不过神,直至明明带头鼓掌,大喝:“好!”
台下所有的客人们才几近暴发性地跟着鼓掌:“好!好!夕颜小姐果真名不虚传啊!”
“夕颜,夕颜!夕颜!”
满堂都是贺彩声,可想而知这舞是多惊艳。
那鸨母此刻都傻眼了,呆怔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工夫,全都不敢相信,那台上表演的几近陌生女人,就是她打小带大的夕颜!
茶花味的咬牙切齿,眼看着这风头被夕颜抢光,心中忿恨的几近想杀人!
今天可是她的初次登台啊!就这样被这女人抢光了风头!这叫她怎样可以咽的下这气!
夕颜站台上,美艳的眼睛扫过面色发黑的茶花,嘴角都揭起一缕笑来,身形婉约的福一福身,给台下的客人们致了礼:“小女人夕颜,给各位献丑了。”
台下一阵起哄:“夕颜小姐这如果献丑,那之前的那一些小姐们表演的都算啥了?”
“就是就是!果真夕颜小姐名不虚传,连续9年的花魁娘子!今夜,必定又是蝉联!夕颜!夕颜!”
此话一出,茶花的面色就更黑了,他们这样说,明显是半分没要顾虑她的意思,恐怕这些男人们见了夕颜的表演,全都全然忘了还有她这样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