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笑意甜，带三分讨好，还有，勾搭。

明明却是不动声色，看着她说：“我看着你身板蛮好，走道也比较轻，是不是练舞？”

牡丹稍微一怔，想不到她能看的这样清明，就点点头：“我是学舞。”

“跳段我来看看。”明明饶有兴致的道。

牡丹自然愿意了，难的有表现的机会，欢欣的应下，随之脚尖一转，就跳起。

虽然没音乐，但看着也非常赏心悦目，明明却是在观察她灵活度，力度。

她想挖掘她们最适合路子，也想在她们身上分外培养新鲜血液。

软绵绵古舞，在这时代着实算不上新鲜，如果加入其它的元素到里边，就须要力度。

只是明明很宽慰的是，这牡丹舞蹈功底当真不错，虽然跳着柔美的舞蹈，但可以看出黯黯的力度是非常足的，身姿也非常妖冶，她很懂的展示自个儿的美，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明明就喜欢聪明人，聪明人才好调教，才懂的把握机会。

牡丹一支舞完毕，有条不紊的停步，冲着明明福一福身：“公子觉的怎样？”

明明一拍扇子，笑了：“好！自是好，牡丹小姐的舞蹈功底是非常不错的，我今天也算见识了牡丹小姐的实力了。”

牡丹眼眸中的欣喜之色掩盖不住，只需讨东家喜欢，东家决定捧她，她就是前途光明的。

“多谢公子！”

“下一个。”明明道。

牡丹退到后边去，随之就是秋菊站出来了，她的脸色一如往常的清冷，对明明也没半分讨好之意，这等清高自傲的样子，放到名媛小姐闺秀堆中，也许被夸一句冷天仙，但在这伎院中，她们虽然过着名媛小姐千金的奢靡日子，却避不开这低贱的身份，一个低贱的风尘女人，只可以如牡丹那样笑面迎人，去讨好，没资格清高自傲的。

这也是曾姨之前跟明明说过，秋菊白瞎了这样一张好脸的缘故了。

“秋菊给新东家请安。”声音都冷清的很。

明明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是秋菊？你会啥？”

秋菊福一福身，说：“琴棋六艺，全都略懂一些。”

曾姨赶忙说：“秋菊呀，学东西可快了！琴棋六艺，跳舞也会，是我一手栽培出的！”

明明点了下头：“这般呀，唱个小曲给我听听。”

秋菊倒不忤逆，张口就唱。

声音虽然带三分清冷，但唱起歌来，却如黄鹂，明明听着惊喜，这小姐刚才说自己略懂，那还真是谦虚。

明明忽然打断说：“声音可不可以更冷，将柔弱的音色削弱，带三分阳刚之气试一试看。”

秋菊生生怔在了那儿，明显都想不到明明居然会提这要求。

曾姨总说，自个声音太冷，要柔和点，多三分婉转才动人，她也刻意捏着嗓门，才可算出这样柔美的歌声，想不到，这新东家居然说，要阳刚之气？

红香楼的其它小姐们明显也是傻眼了一样，一个个呆在那儿，睁圆了眼，这新东家，是唱哪出？

喜欢阳刚女人？那是啥怪癖好？如果真的喜欢这样个癖好，刚才对那样妖冶的牡丹却也还是非常喜欢的模样啊！

陈老娘呆怔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悻笑着说：“阳刚是……”

明明站起身来，走到秋菊的面前，正色说：“你可以想象，你如今很生气，非常冷傲，你不卑下，反倒地位很高，你有性格就要发泻，因此我如今叫你发泻出，用那种粗爆的方式唱给我听听。”

秋菊呆了呆，却在看见苏明明眼眸中的认真之色时，究竟还是一咬牙：“那我试一试。”

“把柔弱的音色都削弱，霸气一点！我知道你可以做到，再来一回。”

秋菊清了下嗓门，合着眼酝酿了好一会儿工夫，再度张开眼，神光少了一缕卑下和懦弱，反倒冷意更甚，还多了三分高傲，她表现的这样自然，表明才是她的本性。

她唱出口的声响，一改之前的娇柔，真实，又有三分霸气。

全场都几近一片死寂，明明却扬唇笑：“不错。”

秋菊福一福身：“谢公子。”

曾姨有一些僵直的回头望向明明：“公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