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抬起头轻看了他一眼:“即使不是我登台,这可比我登台还辛苦!”
如果她登台,倒简单了,到底这些她全都会,之前也是常年接触,没有啥难的,可这些小姐们不同呀,她们从没接触过这些,要接受就要花段时间,还要自己练习,费劲的很。
但即使这样,明明也是必需要把一月后的花魁娘子大赛办的妥当才是,决对不容许半分凑合。
“那你说说哪儿辛苦?”萧青阳低声笑着说。
他知道这小妮子这会儿工夫就是要吐苦水的,如果不叫她说,她这会儿工夫心中还不定咋憋屈呢。
明明就说:“你说,我的教她们吧,那一些新鲜的才华,她们实际上也没有接触过,我还不是教一个俩,我是教一大群!我今天还没教呢,便只单单挑了个人,便将我眼给挑花了,接下来,还要安排乐师,编曲舞,想着花魁娘子大赛的表演戏台……噢!还有个最要紧的事儿,服装!这可是大事儿呀,这回的服装,也要叫我一手包办,否则她们自己预备的衣裙定然是不适合的,诶,着实麻烦的很!”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你不必这样辛苦的。”
明明却缩在他怀中嘀咕着说:“我愿意,既然我已然选择了去做这事儿,便必定要一鸣惊人!不然,我是不论怎样都不可以心安的。”
萧青阳一笑,她的性子,又不是不知道,就也不再多说啥:“罢了,随你,我还拦的住你不成?”
正说着,就见门外传来叩门声,听着这样中规中矩的叩门声,明明只知道定然是追云,萧青阳虽然来了这庆阳镇,却也半分不空闲的,追云几近每天都会拿到从长安来的消息和公文,等萧青阳过目。
明明从萧青阳的怀中抬起头来:“罢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去瞧瞧光子去。”
“恩。”
明明推门出去,果真追云已然躬身在外边等。
“参见太太。”
明明点了下头,就向前院儿去了。
如今日气还正热着,光子最怕热了,屋中摆了盆冰块,明明进房就就看见他跟小柴禾正玩冰块呢。
“我还觉得你正用功,原来就贪玩。”明明笑着进来,口吻中却是没有半分斥责的。
光子吐舌头,撒娇一样说:“我才没,先生安排的功课我全都做完了,才歇一会儿工夫的,小柴禾能作证!”
小柴禾慌忙把刚才玩冰块玩的通红的手藏在了背后,有一些心虚的模样。
明明笑说:“罢了,你们俩玩的到一起去也好,省的我担忧啥。”
原本还怕他们两相处不愉快,如今看起来,大约也是多虑了。
“你们玩吧,别总玩冰块,当心冻坏手,怎的没有出去找二驴子他们玩?”
光子闷声说:“二驴子这几天正忙着他家的地中的活呢,也没有工夫跟我玩。”
明明一摸他的头:“也是。”
正说着,就见苏亮面色有一些不好的进来了。
明明讶异地说:“大哥咋了?”
苏亮这种人,心中压根藏不了事儿,啥情绪都是写在脸面上的。
“我刚才从加工坊那里回来呢,便看见那个苏玉娟,招摇的回村来了,趾高气昂的模样,像是谁也都瞧不起!碰着了我,还奚落了一通,真真的……”苏亮气恼的道。
明明讶异地说:“苏玉娟?她招摇啥?”
光子拽了拽明明的袖管,才说:“二姐不知道吧,苏玉娟在姐当时去长安不久,便嫁人了。”
苏亮呸了声:“啥嫁人?就是给人当妾!咱们正经人家的女儿,谁去给人当妾?真要当妾,那也是咋也抬不起头,她倒好,招摇的要命,真觉得自己算啥东西!”
明明好笑地给苏亮端了杯茶,叫他顺气:“我还当啥事儿,原来就这样点小事儿,还可以让大哥气成这模样?她瞎威风,也不是一日两天,苏玉娟会去给人当妾,我一点也不奇怪,她这样子的眼高手低的人,可以嫁啥好东西?”
“岂止当妾呀,她可是给个糟老头当妾!”苏亮满脸的鄙薄之色:“算了下了,不说了,我如今说起她就烦!”
明明笑说:“这可是大哥在这里生气呢,不理会就是了,何苦为这种人气着自个儿?”
苏亮气恼地说:“但她还……”
“她咋了?”
苏亮看了眼光子和小柴禾,这两孩儿非常识趣的出去。
苏亮才说:“她还奚落你,话难听至极,左右我是气的不行!”
明明听见这,就忽然问:“大哥,徐氏呢?”
“徐氏?你咋忽然问起她来了?”
明明柳眉微皱,有一些事儿大哥不知道,徐氏之前去过长安,还被送进了长公主府,刻意被长公主拿来给她难堪的,徐氏对她的事儿就是了如指掌了,她如果多嘴把啥事儿说出去,恐怕不安逸的很。
明明就索性问说:“玉娟究竟说我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