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对新主人也不了解,这些新买的奴才们全都颤巍巍的,有几个胆量特别小的,乃至能感受到腿肚儿都在颤抖,头不敢抬。
明明点点头:“恩。”
“太太先进府吧,行囊啥的婢女们会处理的。”莹儿道。
“你办事我安心,将东西都安置妥当了,这帮人……”明明看着跟前的这些新买的奴才们,顿了下,就说:“也交给你来调教,以后这家里的事,你全都留意着管。”
那一些奴才们心中都跟着一惊,这太太意思是,家里后院儿的大权要尽数交到一个婢女的手上?这算个啥意思?
难道这婢女未来是想着抬为姨太的?
一众奴才们不由稍微抬起头端详了下跟前的这被太太这么抬举的婢女,果真姿容极好。
但如果当真要抬为姨太,那太太咋也不应该直接把管家大权全都给了她啊?难道是太太过于懦弱?
但刚才就看了眼她那身姿和气场,却又不像啊。
诸人一时间心眼难测,一时间居然也不知应该怎样想才好。
莹儿单单看了眼他们那滴流乱转的眼珠,只知道他们在想些啥,神光一凉:“全都到前院儿去等我。”
“是。”诸人忙不迭应下。
明明已然随着萧青阳进了府,就直接往主院儿去,这宅院儿院儿或好多,留一个住下人,一个院儿她跟萧青阳住,还有个院儿给光子,估摸还可以空下好多,等以后一想有啥用处再说吧。
她如今也没有啥闲工夫来管这些。
此刻前院儿,二十几个奴才们早已然恭敬的等在了外边,莹儿把明明的行囊都安置妥当了,才姗姗来迟。
她也是刻意晾着他们的,这些新来的奴才,虽然面上看着都怯生生的模样,但骨子中的心眼怎样,尚且不的而知,明明叫她好好调教,她自然不可以随便对付了去。
如果调教的不好,叫这帮人觉得主人好应付好欺凌,就是懒散懈怠,更有甚者居心叵测,恩威并施,才可以叫这帮人真正的服从。
莹儿这一晾,就把这帮人晾了差不多半时辰。
就这样站前院儿中,一开始还都恭恭敬敬的,后来便逐渐的有人开始受不了,燥动起。
“诶这莹儿娘子啥意思啊?把我们晾在这儿,自己却不知去做啥去了,耍主人威风不成?”有人控制不住轻声窃窃私语。
“啥主人威风?她无非是一个婢女,太太全都没有说啥呢,我看她8成是刻意让咱们难看,哼!”
“谁知呢?她一看只知道是太太身旁的红人,还是当心些的好。”
莹儿在不远处看了会,黯黯记下了三分燥动不安的人,才走出来:“让众人久等,太太吩咐了,你们交给我来安排。”
诸人立即应下:“是!”
“太太不是平常的女人家,并不会拘谨于闺阁后院儿中,何况,我们府邸中唯有太太一个女主人,府邸中没别家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因此太太把府邸中的事交给我打理,也仅是相当于叫我做一个管家罢了,太太不乐意做这些,无非是太太没这闲时间,你们顶好看清,别肆意耍小聪明,我们太太性格没有那样好,到时真惹了事,惹到了太太,别怪我没事儿先提醒你们。”
莹儿这话一出,诸人全都控制不住一个寒颤,连声应是。
莹儿才接着说:“好了,今天起就开始分派任务,你……你还有你们几个。”
莹儿看似随手指几人,那几人立即喜忧参半的站出,有一些惶恐的等着莹儿的后话。
却见莹儿说:“你们以后负责外院儿的粗使杂活。”
那一些人的面色一下便垮了。
莹儿凉凉地看着他们:“知道你们为啥会这么么?”
“奴才不知!”吓的他们都跪在地面上。
莹儿幽幽地说:“刚才我叫你们等半时辰,但你们却不耐烦,可见你们还须调教,这么不知规矩,还是从奴才做起,省的以后得意忘形。”
诸人登时瞠大了眼,脊背都渗出一阵凉汗,居然等待也是一个考验?
莹儿冷冷地看了他们眼,就不再想多说啥了,直接说:“罢了,其它的人跟着我进内院儿来。”
“是。”余下的人全都不免悄悄舒口气,心中黯叹自己幸好刚才耐的住性子,放心等,没多嘴多舌也没坏规矩,更加黯黯决定肯定不可以出差错才是。
光子下了学,就直接回到了这新宅中,新宅又大又漂亮,他喜欢的不得了,就是功课也忘做,拉着小柴禾在宅院儿中到处跑,到处看。
明明听闻了这事就也是无奈的摇了下头:“罢了,随他去吧,他如今也是愈发的孩儿气了。”
司琴笑着给明明倒了杯茶:“之前太太总说,苏少爷因为小时候过的不好,因此性子沉闷,行事也总是怯怯的,如今苏少爷反倒性子活泼了好多,这是好事才对。”
明明看着外边光子拉着小柴禾疯玩的模样,也不由笑了:“也算弥补他之前的亏欠吧,如今我看着他玩的高兴,反倒比看着他学的刻苦更开心些了,这孩儿可怜,我也不忍心对他苛刻,只需不是犯法犯忌,念书的事,也随他自个儿的心愿就是,不强求。”
司琴笑说:“有太太这样子的好姐,恐怕不知是苏少爷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知多少人要羡慕了,太太这样真心待苏少爷,苏少爷自是懂事的。”
明明一笑:“别人再羡慕,我也只宠他一个。”
司琴却说:“哪儿只痛一个了?以后太太生下小少爷,可不是有的痛?”
明明闻言便是面上一红,嗔笑说:“你这妮子,从哪里学来的?居然也会拿这种事来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