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爷子抄起一个茶盏就冲着他砸过来:“畜牲!到如今了你还敢跟我狡辩?我咋生养了你这样个没有用的东西!付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给我滚!”
这也不怪付老爷子不相信任,这流言都已鼎沸,付曜刚此番代表的付家,付家的声誉一落千丈,更况且,付曜刚这货前科太多,原本就很混账又草包,真不值的叫人信任。
付曜刚磨磨牙,胸腑里一股火,跪着没有活动。
付老爷子便直接抄起茶壶砸在他的头上:“滚!”
付曜刚脑壳都被砸的开瓢了,直接给人抬出去。
此刻付家的老管家也早已然着急的等,付家的声誉被祸害的这样厉害,他也心急呀,一个商人,你可以不厚道,但你不可以在明面上不厚道,否则客人觉的你心眼阴险,便不乐意跟你做买卖了。
这回声誉影响,会影响付家产业的销路的。
“老爷子,你看这事儿,该咋处理才好啊?”老管家忧心忡忡的道。
老爷子搓了搓脑门,神光还是阴森的可以,明显被这事气的不轻:“是我的错,不应该轻信了这畜牲,由着他胡来,居然忘了这烂泥咋会抚的上墙?”
口吻中带恼火和讥讽。
老爷子究竟是精明的商人,此刻也知道恼解决不了问题,沉思一会,就说:“你亲自备上厚礼,送去红香楼一份,给那个绣球一份,便诚心赔不是,另外,把那个畜牲的恶行和付家划清界限,那畜牲没皮没脸地跑去砸场,跟付家无关。”
即使丢人,也不可以丢付家的脸面,付曜刚自个作的死,叫他自个去背!
老管家才点头:“是,奴才这便去办。”
……
出了这样大的事儿,明明自然也是放不下心,就亲自去红香楼瞧了瞧,看望了下绣球,又听曾姨说了下昨天晚上具体的状况,得知伎院也没有啥损失,就也安心了好多。
曾姨说着,就有一些试探地说:“我今天上午,怎的便听闻这外边的风声忽然转了方向,这是不是……”
本来还怕付家来报复,如今听着这风声,倒貌似是他们红香楼受了欺凌?
明明此刻依旧一身男装打扮,金冠束发,看着有三分英气,一笑:“你只管照着我的吩咐照顾好这红香楼的买卖和娘子们,其余的事儿,一切有我,你不必操心。”
曾姨笑意更深了三分,心中自是了然,估计着这就是主家的手笔了。想到这儿,曾姨对苏明明的敬佩之意又多了三分。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样?”曾姨问。
明明站廊道上,胳膊撑着栏杆,闲散的靠,眼神往楼下厅堂随便地看着:“先瞧瞧付家要怎样吧。”
曾姨正困惑着,就见一个家奴仓促跑进来,跑上楼来对曾姨说:“曾姨,付家来人了。”
曾姨闻言面色就是一变,正想问明明咋办,就见明明笑说:“带礼了么?”
那家奴惊呆了一样地说:“公子咋知道?”
他看见付家的舆车停在他们伎院门边,原本吓一大跳,全都计划叫打手出来迎战了,谁知居然看见一个亲和的老管家下车来,手下人还拿着礼物。
这次轮到曾姨傻眼了:“还带礼了?”
明明笑说:“曾姨快下去迎接吧,人家热心的来赔不是,你也不要摆太高的架子,到底以和为贵。”
曾姨这会儿工夫已然差点要石化了,脑筋有一些不够用了,他们将人家家里的孙子给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家居然还登门前来赔不是来了。
就是她究竟也算老江湖了,此刻就算有些懵也不至于乱阵脚,就是愣忪了一会便立马整整衣裙,下楼了。
明明嘴角牵着一缕笑,神情淡然的站原处往楼下看着。
此刻那个付家的老管家已然进来了,背后跟着的几个侍从都是拿着满手的礼物,那老管家看起来和气,冲着曾姨笑着招呼:“听闻前几天,我们付家的一个不成才的少爷在这儿闹事儿,伤了红香楼的娘子,我们老爷子得知了这事儿,可把少爷凶狠的罚了下,气的不行,专门叫我亲自前来谢罪呢。”
曾姨看着这老管家的态度,这枚心一下便踏实,游刃有余的和这付家老管家周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