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藏身于船下的人,死的悄无声息,连那船上的船工都半分没觉察,付曜刚自然也是没觉察的。
看着那闪动的眼神,料来心中还藏着啥算盘。
萧青阳神光阴森了三分。
苏明明顺着萧青阳的眼神看去,瞬时明白,心中控制不住嗤笑,这付曜刚果然是一个废柴,这下三滥又愚蠢的手腕都可以使的出!
苏明明看见萧青阳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赶忙抓住了他的手:“你可别将他给整死了。”
萧青阳有那样子的目光时,8成就是要搞死人时了。
萧青阳阴测测地说:“你还舍不得了?”
明明赶忙悻笑说:“我咋会舍不的他?仅是你也知道我如今正守棵待兔,等一个好时机给宜春院一个大反击呢,你杀了付曜刚,这根线可就完全断了,多浪费啊!”
现在付曜刚接管宜春院,他又和小百灵黯中勾结,苏明明已经掌握主动权,之前被小百灵摆的那一道,必定要让小百灵和宜春院加倍偿还!可付曜刚如果死了,小百灵便失去了价值,而付家那里,必定是快速再派另外一个子孙辈的人接管宜春院。
接下来要换的人,一来苏明明又是摸不清他底细,二来料来不会比付曜刚这种草包废柴好对付,反倒还断送宜春院的好机会,着实的不偿失,付曜刚即使要死,也要等她放了大招,把那宜春院给整垮了再死!
萧青阳看着苏明明一副可怜求开恩的模样,讥诮:“那便拉倒。”
说完,就手再度对水面一通,强悍的内力催动下,巨大的波浪猛然从他们跟前揭起,直接顺风冲着付曜刚的那艘大船翻涌。
只听尖叫声传来,那片内力催动的巨浪猛然翻起来,直接无情的打在付曜刚的大船上,大船顺势而翻,一秒钟的速度便沉入了湖底。
付曜刚站船头,首当其冲,直接被那巨浪给拍翻过。
“啊!”
“公子!公子!快救公子啊!”
湖面上一阵燥动,各种尖叫混在当中,瞬时乱成一团。
给苏明明他们撑船的那船工几近是吓傻一样,杵在那里活动不的,他刚才看见那猛然翻涌起巨浪,实在觉得自个眼瞎!
这平静的湖面上,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诡谲奇观?
明明看着萧青阳的巨作,控制不住一抽唇角,好吧,睚眦必报的男人。
萧青阳非常淡然的端着茶盏吃茶,忽然觉的这周围的景色还算不错了。
付曜刚干等半日,萧青阳和苏明明的那条小船都没有翻,反倒自个儿的船翻了!还是叫这莫明其妙的巨浪给拍翻的!
他原本也是会水的,但那样汹涌的巨浪拍来,别说多可怕,便说这冲击力,全都可以把他那身体骨险些给冲散,被拍入水底,几近活动不的,后来被仆人们救起来时,半条命都没有了。
付家那儿的人忙了半日才可算把昏死过去的付曜刚从湖中捞起来,又是叫舆车又是叫郎中的,忙的乱七八糟。
苏明明控制不住轻声对萧青阳说:“他们不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来吧?”
“怀疑了又怎样?”萧青阳挑了下眉,一如往常的狂妄。
明明知道萧青阳心中肯定还是有气的,付曜刚今天赤果果的挑衅,照着萧青阳的性子不捏死他真的很难出气,这会儿工夫给他留一条命,自然也是看在她的脸面上,明明的心中霎时乐滋滋的。
即使萧青阳此刻摆着面色,明明还控制不住笑呵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我知道啦。”
萧青阳见她忽然这样高兴的模样,古怪地说:“你咋了?”
明明轻哼:“女人家的心眼,你不懂。”
萧青阳无奈说:“罢了,你高兴便好,这会儿工夫闹成一团,我看也没有啥好景色可以赏的,先回吧。”
“恩!”明明出来这一遭也已然很满意了,直接唤了船工靠岸。
船工僵直着身体赶忙应下,他这会儿工夫哪里还敢在这湖面上继续划船?早已想靠岸了!万一那水怪又忽然出现了呢?
……
付曜刚在这回忽如其来的翻船中,丢了半条命,才消停了几天的付家又开始热闹起,一堆一堆的郎中被请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