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便笑说：“实际上我早有筹谋，再推出一批新娘子们，就是本来是想着从新挑选一批好好调教的，但现在你的路子被惊华堵死了，倒可以把你考虑到下一批的调教谋划中，到时你自有新的路子可以走，不必担忧，你又聪明，学东西也快，相信还可以再惊艳一回。”

小百灵眼瞬时亮了，果真！他们主家这种经商才干，咋会没后招？现在居然已然计划要培养新人了。

小百灵顺势装作不经意的讶异说：“从新调教出一批新人？是要在红香楼里选人么？”

明明却是摇头：“从新调教的第二批娘子们，也是重点，必定是要姿容各有不俗的地刚才能担重任，红香楼中的好苗子，诸如秋菊牡丹等人，全都已调教出来了，余下的，也难当大任，因此我还是挑新人，前些天我就已在着手这事了，就是现在刚好出了宜春院的岔子，才耽误下了。”

小百灵心眼一动，貌似听出明明言词间的几许漏洞，就试探地说：“因为宜春院那里忽然出岔子，因此虽说已然挑选好了娘子们？仅是还没正式买进来？”

明明点点头，安抚她说：“你且安心吧，虽然那十个娘子我已然挑好了，但现在你出了这事儿，我怎能不管？到时必定不会少了你，你姿容本就不俗，未必比那一些新人差，你也要有自信。”

小百灵感激地说：“多谢少爷！”

心中却嗤之以鼻，现在她有上好是主人路不走，留下继续当风尘女人？特别是主家虽然再给她一回机会，但这回她跟那一些小丫头们一块调教推出，客人哪儿还会买她的账？

到时主家虽说说的好听是给了机会，这机会给了跟没有给有啥区别？左不过也是给人当垫背的。

明明才温声笑说：“你且放宽心吧，先好好休养着，这几天曾姨怕是也忙，一时顾及不到你，你心中也别难受，有啥事直接和曾姨说，我会跟她打好招呼的。”

“多谢少爷照料。”

明明又宽慰了小百灵几句，才起身出去了。

曾姨早已在外边等，看见明明出来便忙不迭说：“少爷今天难的过来一趟，可计划查账？”

明明站定了步伐，说：“今天就拉倒，保密协议的签定状况怎样了？”

“大部分人全都已落实了，就是有那样几个死心眼的，生怕这协约里有啥对自个尤其不利的条款，因此还非要请县衙门的主簿帮忙细看呢。”

伎院中的娘子们，漂亮是漂亮，但心性，却未必是一样简单。

只是苏明明也不在乎这些，人本就自私，现在沦落风尘已然算是不幸，但好赖也要给自个儿的前路辨认清才是。

明明点点头：“那也成，也不必催，左右也不在这几天的，下月之前落实完善便好了。”

明明说着，回头看了眼小百灵的房间，才接着说：“小百灵的保密协议也暂且不忙，我今天看她，见她还有一些憔悴，大约是还没从打击中缓过神来，如今叫她签这协议，恐怕她又要多想，思虑过度，难免人便撑不住了，暂缓一缓，等月底，我亲自和她说。”

曾姨笑说：“还是少爷懂的体谅人呢，可以在这红香楼做事儿，可真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曾姨这话说的虽然带拍马屁的心眼，但也有七分真心，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也是看出来了，这主家对红香楼的娘子们，是真的用心了。

明明牵唇一笑，才回身走了：“那先走了，对了，之前提起的计划新进的那一批娘子们，你寻个日子去张婆子那里把人给买回，之后便可以先好好调教着，小百灵也算当中一个。”

“是，我明白的。”曾姨赶忙应下。

小百灵此刻站房中，隔着屋门把这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本来还轻轻悬着的一枚心，才安稳了几许。

心中不由涌上一丝的意，看起来少爷跟她说的不假，她当真等到好机会！

思及此地，小百灵的心眼也活络起，立即打算了下，就有了主意儿，左右如今主家是信任她的，何不乘此机会把这信任利用殆尽？左右最终她全都是要拍拍屁股走人的！

小百灵此刻心中有了主意儿，再度想事儿，便不那样的心急了，反倒非常闲情逸致地给自个倒了杯茶，轻哼说：“本来我看着，付曜刚那等蠢货，是半分不及少爷的，如果我能攀附上少爷，入了他的眼，我又何苦憋屈自个去配那付曜刚？可惜。”

但惜那主家没看上她，她风尘女人，最懂地看男人的心，男人心中眼中究竟有没对你有心，她一眼便知，这付曜刚贪图她带来的利益，因此对她有心，可主家看她，却从没有过分毫的别的意思，即便她之前也做过好多黯示。

小百灵想着现在宜春院逐渐风生水起，又想到向后必定力压红香楼让苏少爷凶狠吐一口血，就冷笑：“这也全都是你自找的。”

相比小百灵此刻的志的意满，苏明明的情绪明显没这样的高涨。

等出了红香楼，前脚刚上舆车，挂在脸面上的那温润笑容便瞬时消失殆尽。

莹儿在边上小心谨慎的侍候着：“少爷刚才和小百灵娘子谈的不融洽？”

苏明明这样个模样，自是情绪不好的，她在边上贴身侍候，哪儿能看不出来？

明明淡声说：“谈的倒没啥不融洽的，一切都在谋划中。”

“那少爷这是……”

明明自嘲的扬唇一笑：“倒没有啥，就是有一些寒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