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究到达七星湖时,已然是大上午了,他们是早晨出发的。
明明睡眼惺忪的由着萧青阳抱着下了舆车,抬睛看着这周围的景色,倒跟前一亮,依山伴水,还真是美不胜收。
关键是,如今正值盛夏,可这地方,却是凉快,处处都是树荫不说,还凉风习习,非常舒爽。
明明控制不住笑说:“这庆阳镇周边居然还有这样个好地方,我如果早点知道,咱们就早点来这儿避暑了。”
萧青阳牵着她说:“我也是偶然一回从省城赶回来的道上途经此地才知道这地方的,还可以泛舟,你想不想去?”
“恩!”明明由着他牵着向前走。
这样难的的凉快舒爽,叫她觉的心旷神怡,这些天积压在脑筋中的几许烦忧,此刻也不知觉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这回就带了个赶车的家奴,那家奴也是机灵,早早的便给湖边的船家定了小舟。
那船夫看见远远走来的这一对俊美夫妇,也是怔了怔,态度都和善了好多:“客官要坐船么?”
萧青阳点点头,就抚着明明上船去。
这里七星湖很大,湖面上隐约能看见不止他们一叶小舟,看起来也有好多人专门前来此地游玩的,到底这盛夏时节,难的的找到一处凉快又好玩的地方,自然好多人来。
明明本来是戴着芦苇帽的,但此刻要看景,带芦苇帽难免看的不清楚,就索性摘了,左右还戴着面幂呢,否则萧青阳这张脸原本就够惹眼的了,如果她还摘了面幂,恐怕明天这小小庆阳镇就要开始挖他们的底细了。
但苏明明没有料到的是,在这好地方,居然还是躲不过遇见碍眼的人物。
付曜刚远远地看见那一缕倩影迈着脚步上了那一叶扁舟时,眼都几近要看直了,急忙问身旁的侍从:“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从这儿看去,只可以依稀地看见一个侧影,但付曜刚算是见识过无数美女了,单单从这绰约的身姿便可见是一个美女,特别那美女虽然蒙着面,但却貌似有一些面熟。
“这……看着面生,大约不是庆阳镇的人?”付曜刚身旁的家奴犹疑着道。
这家奴整天里跟着付曜刚在庆阳镇上混,庆阳镇上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见识过的,女人家也许深藏闺阁中,非常少露面有疏漏的,但单单从这女人身旁的男人样子来看,也是陌生的很。
付曜刚死死地看着正慢慢上船的苏明明,猛然看见她一个回身抬睛看起来,这灵动的眼睛,貌似让付曜刚一瞬时就记忆复苏了。
“是她?”付曜刚饶有兴致的哎呀呀笑说:“当时那天在悠然阁看见她就觉的好奇,却想不到今天又能碰上了,哎呀呀,这可当真是缘分呢。”
“少爷认的啊?可惜了这女人盘着女人头,大约是已然嫁人了,边上那个是她夫君吧。”家奴控制不住咂舌,这样一对神仙一样俊男美女,他从来居然没看见过。
付曜刚嗤笑:“嫁人了又如何?小爷我看上的女人,什么时候在乎这些琐事了?”
要说之前付曜刚还有一些收敛,但这些天他算是春风的意,哪儿还在乎这些有的没有的?
在小百灵的帮助下,他成功的把红香楼给摆了一道,从中得了大好处,付老爷子现在赏识他,赏了俩庄园不说,连宜春院都交给他来帮忙料理了,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小百灵说还要给他争取更好的,付曜刚自是也是相信她的,到底她的后路都已被绝了,惟一能做的也唯有依靠他,付曜刚如今就算啥都不做,全都可以混的好更多!
付老爷子这样子,估计着也没有多少日子能活了,在这种时候他能拔的头筹,叫付老爷子赏识他,往后分家,说不的就可以分到大头!
到底付老爷子把这些祖宗基业看的比啥都重,付家人孙一辈中实际上都可以力平平,没啥特别拔尖的,这也是付老爷子犯愁的重要原由所在,如果在这时候付曜刚可以的到赏识,付老爷子自是乐的把付家的大将的产业托付给他的。
因此就凭他如今这势头,在付家也是耀武扬威,看上了个女人,还怕不可以抢?
更况且,这女人身旁的男人,样子倒不错,但他却是半分印象都没,庆阳镇但凡有脸面的人家,他全都有结识,这却是认都不认的,料来是无名之辈,要抢个平常百姓的女人,这还不是易如反掌?
付曜刚此刻心中想着,面上就是控制不住阴测测的笑出了声。
苏明明历来敏感,立马使留意到有人端详她,回头一看居然是付曜刚这废柴,立即怔了怔。
“你认的?”萧青阳的面色已然有一些不好。
明明抓着他的袖管便直接上了船:“不认的。”
这男人最小心眼儿,这会儿工夫付曜刚看着她看,恐怕他冲动之下一耳光将这付曜刚给拍死了。
萧青阳看着苏明明眼眸中闪过一缕嫌恶,心中倒也安心了三分,这男地看着就猥琐,他家小媳妇怎可能看上这种人?
但他的老婆,凭啥被旁人赤果果地看着看?
萧青阳神光阴森的扫去,许是这眼神过于霸道寒冽了三分,把付曜刚给渗的全身一个颤抖,忙不迭的移开了眼神。
萧青阳才随着苏明明上了船。
他原本对这些“雅趣”就是不咋感兴趣,打小到大在血腥中长大,哪儿有这闲情逸致?搞个小船在湖上飘着有啥意思?
只是看着明明满脸的兴奋和轻松,倒觉的这回来对了。
和她在一起,做再无趣的事儿,也觉的有趣了。
“这水好凉啊,湖边都是永福,倒把这湖面遮的满是阴凉,真舒坦。”明明一边玩着湖中澄澈湖水,一边控制不住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