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坏了规矩的人家,必定会遭受外人的嘲讽。
付家在庆阳镇算是百里挑一的大户,付曜刚没皮没脸,付老爷子可是要脸的。
他特别好脸面,怎能忍耐自个儿的家族门面被一个伎院女人蒙羞,遭受旁人嘲讽?
“你是不是想娶那个红香楼的小百灵当良妾?我虽然还病着,却还没死呢!你居然敢就这么胡作非为,当真不将我放到眼中了对不对?”付老爷子恼羞成怒的道。
“孙子不敢呀,孙子要娶小百灵为良妾,也不是私心呀,是为咱们宜春院。”付曜刚是见识过付老爷子发火的,可不敢承受他的怒气,赶忙把自个给摘出。
“啥意思?”付老爷子闻言倒一怔。
在外边偷听的苏玉娟都跟着呼吸一滞,难道还有别的缘故?
付曜刚立即实话实说:“小百灵真心待我,为我探取了红香楼接下来的谋划和安排,如果这些谋划为宜春院所用,宜春院必定立马东山再起,又怎会再被那红香楼压制?”
付老爷子双睛微咪,貌似是在思量着啥:“此话当真?”
“自是真!”
付老爷子想了下,觉的是有用的。
付曜刚赶忙乘热打铁:“当下秘密她还没跟我说,便说等我娶她过门,就和盘托出。”
付老爷子冷嗤:“心眼倒精的很。”
这不就是逼着付曜刚非纳她不可?
纳,倒不是不可以纳。仅是究竟是一个啥妾,却未必由着她去。
付老爷子活了一生的人精,怎会在这种时候犯傻?真当他跟付曜刚这等废柴一样愚蠢?
“那你便去红香楼一趟,叫宋管家陪着你一块去,抬一顶软软轿去把她接回。”付老爷子从容的道。
付曜刚心中一松,忙不迭的跪下叩谢。
谁知付老爷子紧接着便说:“跟她说,良妾没,想进付家的门,唯有婢妾这一条道。”
付曜刚生生愣了一愣:“但我跟她说要抬她为良妾……”
他话还没说完,付老爷子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你个没有出息的东西!当下她已然背叛了红香楼,红香楼就是要把她扒皮抽筋都不为过!付家出面,那就是救她,既然是救她,当下还由的她来选择究竟是良妾还是婢妾?左右都是你的人,你还替她在乎这些不成?”
付曜刚听着,貌似也是这道理啊!
他咋就想不到,如今虽然秘密还被小百灵捏着,但大局完全可以由他来控制啊!
左右他抱的美女归,再赢了一通事业,就是都大欢欣,至于小百灵究竟的个良妾的位份还是婢妾的位份,管他啥事儿?
付曜刚越想越开心,忙不迭的谢过了付老爷子,乐颠颠的和宋管家一块去红香楼接人了。
门外的苏玉娟也跟着松口气,既然仅是抬个婢妾,那她自然也没有必要操心了。
……
付曜刚带宋管家赶到红香楼时,小百灵已然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曾姨当伎院鸨母也不是一日两天了,啥手腕自然不会差了去,压下小百灵背叛红香楼,帮着宜春院截了10个顶好的苗子不说,还窃取了红香楼的接下来的谋划,单单凭这些,曾姨真是杀死她全都不足以泻忿。
但曾姨也是有理性的,这人,她定然是杀不的的,她在庆阳镇虽然也算有些小势力,但杀人的官司她背不起,杀人杀不起,教训一顿却还是可以的。
因此付曜刚被拖住的这一段时间中,小百灵就被曾姨给打的半死。
付曜刚看着倒在地面上鼻青脸肿的小百灵,一时都怀疑自个认错了人:“这,这,这是咋回事儿?”
曾姨看见付曜刚,只知道他是来干啥的,皮笑肉不笑地说:“这青天白天的,付公子咋来了?我们红香楼正教训娘子呢,叫付公子看笑话了。”
小百灵一听是付曜刚来了,就挣扎着张开眼,发抖着手往付曜刚的衣摆上拽:“孙,付公子,救我,救我。”
付曜刚立即有一些恼火,对曾姨说:“你这是做啥?好好的一个娘子,被你打成啥样了?”
“我教训自家娘子,付公子还心痛了?”曾姨嗤笑。
付曜刚立马说:“她已然不是你们家娘子了,卖身文书都已拿回来了!”
“诶啊?原来这吗?我居然不知道,那可真是错怪了。”曾姨故作惊异的道。
小百灵恨的直磨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付曜刚气的便想接着骂曾姨,谁知一边的宋管家直接把他拦住。
反倒笑盈盈的对曾姨说:“是这样子的,我们家公子今天来,就是想纳这小百灵娘子进门,此后这小百灵娘子就是付家的人了。”
全都是老江湖,即使心中恶心的要命,面上还不是和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