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先就吩咐,这套衣裙,只做一套,有一些东西,必需物以稀为贵,这套衣裙过于亮眼,可以说平常是不适合穿,只可以等重要场合时穿出。
因此这样的衣裙,只适合一枝独秀,为抬价,就须要竞拍。
而挽挽阁也须要一条分外引人议论的裙裾来扬名,也就是须要个代表作,这纱裙,就是明明预备好的代表作。
曾姨笑着扬声说:“这纱裙,我们挽挽阁定价50两,如果有心愿的,就可以叫价,乃至加价来抢,最后价者的!”
曾姨声音一落,台下便立马有人叫起:“60两!”
叫话的是一个小丫环,明显是为她的主人叫的。
紧跟着便又有人叫价:“80两!”
“100两!”
“200两!”
这声200两出口,全场就静了静,既然已然有人直接抬了100两的价,那依着众人的脸面,接着抬价也要100两才可以,否则没有脸面。
明明专门去端详了下那个叫价200两的人。
那人貌似坐第一排,这回地看秀安排,座位也是非常讲究的,照着家族地位排的座,能坐第一排的,必定是名门。
“300两!”有人究竟不死心,一咬牙叫出了口。
“600两!”那个叫价200两的人直接又翻了一倍。
全场就是一片哗然,一条裙裾而已,又不是用金线做的,咋会值这样多钱?
曾姨眼放光,等一会,才说:“还有人叫价么?”
最终冲着家奴点了下头,那家奴便直接敲锣,之后曾姨便笑说:“恭喜这太太!”
明明听着周边已然有人议论起来了。
“这人是谁?出手这样阔绰,我看着眼生的很呢,是哪家的太太?”
“你不知道?这是省城那儿的司马家!”
此话引起骚动:“居然是司马家?我倒眼拙,这司马家可不得了,司马家长女选秀进宫,现在已至妃位,就是现在的舒妃娘娘,司马大人现在已然在骁骑营任命统帅,手握10万兵权,他家小少爷更加直接送入紫禁城成了太子的伴读,还真不简单啊。”
“这我倒知道的,现现在咱们越州的权贵圈中,就是司马家最盛,多少人想结交都难的,却不成想这司马家今天居然会来参与这事。”这话的口吻,倒很荣幸的模样。
却是有人嗤笑,低声:“得了吧,谁不知道,现现在真正风光的是司马家大房,而司马家大房那里早在5年前向随着宋贵人老爷调职回京而搬去长安,现在咱们越州省城那儿的司马家,虽然是司马家的祖宅,现在住着的却也仅是司马家二房和三房的人,真觉得和他们有啥关系呢!”
“这话说的,人家好赖都是一家人同族,司马家大房那里那样风光,二房、三房沾光也正常,你看看人家手笔,一看就知贵气!”
或好多人立即跟着附和。
明显,在场的人多数还是想着巴结。
明明眨了下眼,意外得知这消息,倒叫她始料未及,因为她跟萧青阳来越州之后从没表明身份,也没在越州的贵族圈子中混过,自然不知底越州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大户。
有关司马家,萧青阳是说起过的,当时萧青阳离京前给刻意在皇上跟前放了个大招,叫皇上猜忌曾上卿,乃至连申家后来也给殃及池鱼,结果就是曾家申家相继倒台。
当时曾、申、萧三方黯波涌动的撕杀,最后是一家也没有讨到好处。
起码明面上这样,申家曾家倒台,萧青阳被逐出长安,这朝堂的权势再度从新洗牌,以端木家为首的巨族开始崛起,从皇上对端木阑的重视就可以轻巧看出。
而司马家,就是继端木家之后的崛起的巨族,司马家长女送入紫禁城,封舒妃。
只需再诞皇子,恐怕封为贵妃都不在话下,司马大人手重权,司马家小少爷也要沐皇恩,赐了进入紫禁城陪伴太子身为伴读的荣誉。
现在司马家确实算是风光无限了,萧青阳当时和她随意提起过两句,明明倒也没有咋放心里,却是想不到,这司马家的祖宅居然也在越州。
明明本能的便抬起头多看了眼那儿的状况,已然有好多人围上去和司马家的人打交道套几乎了。
“太太真客气,我这哪儿算阔气?无非是小女着实喜爱这条裙裾,我就也只可以由着她去,想着替她争下来就是。”讲话的是一个盘着女人头的贵妇,她衣衫华贵,连朱簪都显然名贵,非常彰显身份。
此话虽然是谦虚着说的,但口吻中却是藏不住的的意和骄傲。
单单从她这样恣意妄为的叫价来看,这人便决对不是一个谦虚的人。
她身旁的那女孩儿约莫15岁的模样,样子还算清秀,此刻脸面上都懒的装谦虚,看着前来恭维的诸人,更加隐约带三分倨傲和轻狂:“这裙裾既是我看中的,必定是不乐意叫她穿在旁人的身上的,况且我大老远的来这趟,难道还空手而归?”
立即有人讨喜的陪着她讲话。
而曾姨此刻已然命人把那套裙裾给送去了,也是凑上去和那司马夫人和司马小姐说了许久的客气话。
商人嘛,最要紧的还是经营人脉,要说曾姨最厉害的地方,也就是这点,这也是为什么她办砸了几回事儿后,明明也可以宽容留下她的缘故,曾姨的脑筋也许不是顶好的,但要论经营人脉这方面,确实很难有人胜过她去。
明明看着也没有啥意思了,就起身预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