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无奈的笑说:“你既然愿意,我还可以说啥?那便收拾下东西,明早一块走吧。”
“好!”
光子蹦跶跑了,到了外边院儿中,小柴禾早已等他了。
光子直接勾搭着他的肩头,笑嘻嘻地说:“就因为你想留在镇上我才留的,你要咋报答我啊?”
实际上对光子而言,住在镇上和住在村子中也没有什么区别。
左右大哥和姐他全都非常喜欢,在姐家住了半年了,回到大哥家中住半年也未尝不可,反倒这阔别了半年的湾头河对他这样子的小孩儿而言,新鲜感更多一些。
但是小柴禾却说住在镇上更好,他便跟明明说要留在镇上住了。
小柴禾弯了弯唇角:“先生上回叫我帮忙誊写课文时,我在先生的书桌上看见了下月开学后的教考题目。”
光子眼都瞬时亮的发光了,兴奋的拍着小柴禾的肩头说:“太好了!”
小柴禾历来聪明,在书院儿也非常受先生喜欢,小小年龄更加写的一手好字,先生经常叫他帮忙誊写课文,亦或抄抄文章,进出先生的书房更加没压力。
而他功课优秀,几近次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因此先生压根对他不咋设防。
小柴禾的眼却更亮,也跟着笑。
……
次日一早,萧青阳看着舆车里欢快的光子和乖巧坐着的小柴禾时,一对浓眉微不可察的轻缓皱了皱。
“我跟你说,镇上新开了家茶馆,我听闻那茶馆中的评书艺人可出名气了,讲的故事可好了,下回我带你去听,我上回去一回,在那里听一上午,还听见了有关姐夫的故事了!”光子兴致盎然的和小柴禾说着话。
提到了萧青阳,目光里也满满的骄傲和崇拜,萧青阳对他而言,就是偶像一样的存在。
“噢?提到了我啥?”萧青阳虽然是问光子的,眼神却是扫了小柴禾一眼。
小柴禾话很少,就是光子却喜欢和他一块玩,他们相处模式一般都是光子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小柴禾在边上安安静静的听,偶然应两句,在所有人看起来,小柴禾都是一个乖巧温顺勤奋好学的孩儿。
光子却不这样觉的,他觉的小柴禾话虽说少,但为人从不死板,偶然说两句话却总是可以提到点子上,无论你跟他谈论的是啥,至于乖巧,这样随意的就可以将先生的书房中的考题给搞出来的人,真叫乖巧?
只是光子虽说知道,却从不和旁人说,他觉的小柴禾只在自个跟前才表现出对外人不同的模样,这就是小柴禾对他的信任,是真心将他当朋友的。
此刻的小柴禾轻轻垂着头坐那儿,没有活动也没有讲话,就是却因为萧青阳那似有心似无意的那一道略狠厉的眼神给看的多了一身凉汗。
光子却是没留意到这些,反倒兴奋地说:“说姐夫从一介布衣成为宰相的故事啊!姐夫想听么?下回我带你一块去!”
每回一想到这给人人传扬的传奇男人就是自个儿的姐夫,光子就觉的自豪又荣幸。
萧青阳笑着一摸他的头:“我这些天也忙,等以后有空了陪你去,如果叫我知道你翘课偷偷跑去听书,你就算听的我的故事我可也不饶你。”
光子睁圆了眼,貌似有一些心虚一样,赶忙摇头:“我才没!”
萧青阳弯了弯唇角:“没便好。”
随之低声说:“只此一回,下回不准了。”
说着,就放下了车纱帘,回身回房抚明明出来。
光子苦兮兮着一张脸,那回的翘课的事儿连先生都没有发现,姐夫咋知道的嘛!
小柴禾眉峰轻轻皱起,貌似如有所思,他实际上必须承认,跟前的这男人着实强悍,强悍到他不可想象,即使光子瞒天过海的一回逃课都没可以逃过他的眼,又有啥事儿真可以骗过他?
小柴禾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在自个还不够强悍时,顶好做到的就是安分守己。
“你在想啥呢?这样入神。”光子呆呆的道。
小柴禾神光已然恢复沉静,摇了下头:“没事儿。”
光子又笑嘻嘻地说:“安心吧,姐夫虽然发现我逃课的事的,但他这样说定然是不怪我了,还要帮我瞒下来,我二姐不会知道的!”
在光子的世界中,只需姐不知道,那便万事大吉!
否则还不知道要被罚抄多少遍论语。
“恩。”
“后日就要开学,咱们明天便去茶馆听书去,否则只可以等下回的休沐了……”
舆车已然启动,光子叽叽咕咕的声响传了一路。
明明和萧青阳另外坐一辆舆车,走在前边。
“那个小柴禾,你是咋计划的?”萧青阳忽然出声道。
明明倒有一些讶异他忽然问起他来:“便给光子当个书童啊。”
“我看他不比光子愚笨,往后大约也不会止步于小书童。”萧青阳地看人的眼光还是非常毒辣的。
明明一笑:“我也是这样觉的的,这孩儿挺聪明,往后说不准能考个好功名,就是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还小。”
萧青阳挑了下眉,也是,才11岁,可就这样个小屁孩儿,他为啥就分外地看着不顺眼呢?
“对了,端木阑的婚期仿佛在17,便在后日了,你可预备了贺礼么?”明明忽然问。
“恩,想着了一份厚礼,到底他现在是皇上的宠臣,朝中文武百官谁不送礼?我早叫人送入长安去了,且安心吧。”萧青阳轻嘲的扯了扯唇。
心中却是一阵的不爽,为啥一个二个的叫他全都这样看不顺眼?难道真是他心眼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