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见礼了。
司马夫人先是让萧青阳对苏明明这样娴熟的关切给震住了,而后端详了他一眼才发现这男人不仅仅容颜不凡,通身的气度更加毫不逊色其它的贵族子弟,他身上更多一种贵族子弟所没的气势,那股子狠厉的气势让司马夫人几近不敢抬起头多看他眼,自然也便忽视了他刚才那样应付致礼了。
司马夫人拽了拽嘴角,有一些僵直地说:“萧老爷。”
萧老爷?
对这称呼萧青阳还是有一些陌生,并且莫明的觉的这般叫是不是将他叫老了?
明明看着萧青阳眉峰又是一皱,只知道这稚嫩鬼怕是又有啥地方不满意,赶忙笑说:“这是我夫君,司马夫人第一次见,他性格历来不大好。”
萧青阳看了苏明明一眼。
苏明明当作没有看见,继续对司马夫人说:“时候也不早了,司马夫人先走吧,我稍后再走。”
司马夫人看着明明这样热情的模样,才稍微缓过神来,非常客气的一笑:“你夫君对你倒看重。”
明明不好意思的一笑:“没,他大约是办事路过这儿,我第一次怀孩儿,也没有啥经验,他总怕我性子毛燥,坏了事。”
萧青阳确实是办事路过这儿,就是不是偶然路过,而是专门绕路来的,因为知道苏明明今天要来看秀,他放不下心她,因此绕路来看一眼。
谁知一来就看见她在风口上站着不说,居然还敢当着旁人的面说他性格不好!
他性格哪儿不好了?
跟在司马夫人背后的司马家千金们也此刻也全都在黯黯端详着萧青阳,看着他那样俊逸的脸,全都控制不住悄悄脸红。
苏明明对此都见怪不怪了,好看的男人,到哪里都是惹是非。
京里的女人这样,越州的女人也一般。
司马水莲端详的目光最为直接,看着萧青阳时眼几近放光,她这一生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她本来还嫌苏明明就嫁了个小门小户,瞧不起她,此刻却隐约有一些妒忌了,特别是看着这男人对她这样体贴时。
司马青莲倒最为沉静的那,还是司马二太太调教的好,不论啥状况都将这千金小姐的架子端的顶好,就是饶是沉静如她,此刻也免不的多看了萧青阳两眼。
司马夫人就也不多留了,和苏明明辞别了几句,就带司马家千金们上了舆车,想着离开了,前往省城还要大半时辰的路程,再晚就怕天黑了。
直至舆车徐徐离开,萧青阳才捏了下明明的手心,明显是带三分性格的,凉嗖嗖地说:“如今胆量愈发的大了,当着我的面也敢这样和旁人说我?”
明明轻看了他一眼:“谁叫你吓着人家,司马夫人和我说的投缘,你一来便给人家面色看,人家要咋想我?”
萧青阳才作罢,牵了牵嘴角:“罢了,下回不准在外边站这样久,如今还是初春的天儿,冻坏了可咋好?”
明明非常乖巧的点了下头:“我知道啦。”
如今这种时候,就要顺着他,否则这男人又要唠叨个没有完没有了,打从她怀孕后,这男的话就越发多,翻来覆去都那样几句,她如果说一句反抗意见,他还有一堆话等她。
因此明明学乖了,无论怎样,先应下了再说。
萧青阳却是发现了苏明明口吻中的几许应付,笑的凉嗖嗖的,捏了下她的脸:“好好说。”
明明立即端正态度:“我知道了!”
立即拍开他的手,还四下看了眼是不是有人留意到他们这里来。
萧青阳笑了声:“我还有事儿,要出城,便不可以陪你,你自个当心。”
“恩。”明明点头。
萧青阳才要回身走,神光一扫,就看见了跟在苏明明背后的小柴禾,本来和煦的笑意隐约染上了三分凉意:“他咋在这里?”
明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看见小柴禾便笑说:“童生试考完了,书院儿放假,小柴禾在家闲着也没事儿,我带他出来玩。”
“光子呢?”萧青阳状似随便的道。
“他跟二驴子那帮孩儿玩去了,小柴禾性子安静,又不大爱和那帮小孩儿们玩在一起,我就带他出来了。”明明不知道萧青阳为啥忽然间对小柴禾这样上心。
她带他出来有啥问题么?他咋不问一下为啥带莹儿和司琴出来?
只是明明也仅是心中有那样一点点的古怪,好快便忘了。
“我这里刚好也要去办事儿,叫他跟着我吧。”萧青阳淡声道。
小柴禾闻言就是一怔,猛然抬起头,撞进了一对清冷的眼睛,叫他控制不住全身一震,面上立即露出了惧怕之意,还后退了两步。
苏明明看了小柴禾眼,就皱眉说:“你要他做啥?他一个小孩儿,可以给你办啥事儿?你不要吓着他了。”
萧青阳定定地看着他,没移开眼神,貌似想看出啥来,但这孩里边上的惧怕唯有越发浓烈,最终小柴禾在他冰凉的眼神下吓的低头不敢抬起头。
苏明明看不过去就挡住萧青阳的目光:“我正想着让小柴禾开始学习管理挽挽阁,往后我留他帮我办事,他如今还小,你吓他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