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笑着一摸他的头:“光子不喜欢,往后来悠然阁吃东西,我们就不见他了。”
光子眨巴着眼说:“那姐喜欢这样子的人么?为什么一直这样信任重用佟老板?我觉的他从没真心待人。”
明明无奈的笑说:“傻孩儿,买卖场上,哪儿讲究啥真心不真心的?无非是利益相关而已,我信任重用佟老板,那是因为他虽说重利,但起码不势利,虽说他喜欢阿谀奉承,可脑中清楚明白自个该做啥,他是一个聪明人。”
“那姐就不在乎他是否是全部真心的对待姐的么?”
“这世上哪儿来这样多百分百的真心对待?只需他有那样三分的真心,多了那样一些过分的奉承,倒也无所谓了。”
光子闻言便皱了下小脸:“世上没好多真心相待么?可我觉的姐对我就是全副真心,大哥也是!”
明明柔声笑说:“对呀,就是因为少,因此才珍贵,光子,你要知道珍惜,便像姐珍惜你一样,你也要懂的珍惜那一些对你全副真心相待的人。”
光子有一些愣愣的,貌似有一些明白,却又貌似有一些不明白。
黎健低下了神光,也貌似如有所思,那他呢?是不是也会有人对他全幅真心相待?
……
回到府邸中,就要知萧青阳已然回来了。
明明让光子和小健去睡觉,自个则快速往自个儿的院儿中去了。
“咋今天这样早?”明明笑着推门进去,就见萧青阳拿着一本书闲散的坐灯下翻看。
明明抽来看了眼,居然还是一个话本子!
明明古怪地看了萧青阳眼,这男的居然也会看这种东西。
萧青阳貌似从她的目光里看出了啥一样,无奈的笑说:“看啥?我无非是因为你爱看,因此这会儿工夫随意翻看了两页。”
他也是想知道,这些话本究竟有啥吸引力叫他家小媳妇爱不释手,整天抱着看,今天翻看了下,却觉的无趣,酸掉牙的情爱,亏的她看的下去,那一些酸儒生,最喜欢写这种东西妄想。
明明笑说:“好看么?”
“难看。”萧青阳直言不讳。
苏明明眼一瞠,直接把书给收起:“以后不准随意翻我的书!”
萧青阳笑了声,她倒会记仇的很。
他的书房一堆机密文件都随意她翻看,她这堆书都是话本,她还不准他随意翻,之前咋没有发现这小女人这样霸道无赖?
明明收起了书,才想起啥一样说:“京师中那儿的事可安排的咋样了?”
“都好,你只等看就是。”萧青阳弯了弯唇角。
看着他这种淡定的模样,只知道应是没有啥问题了,明明自然也不会再多做无用的担忧,喀喀笑说:“对了,司马二太太今天给我送了拜柬,说是后日要来登门拜会看望我。”
“司马家要来人?”萧青阳轻轻皱眉。
明明知道他担忧啥,现在萧青阳对司马家也不算完全信任,是怕他们另有所图,自是不想叫她跟他们接触太多。
明明便笑说:“我知道你担忧啥,但司马二太太与我间也只算是投契罢了,并无他意,她乃至也不知道我的身份究竟是啥,关键是,我觉的司马家内部只怕也有很大问题,大房和二、三房间虽然同姓,但却像是两家人,之前司马冼的事儿,司马家二、三房一点也不知情。”
也就是说,真正引起萧青阳留意的,也无非是司马家大房罢了,至于另外两房,反倒和司马家大房真正的关系不深。
萧青阳点了下头:“司马家内部的事我倒查到一点,这多年来,司马家虽然面上同气连枝,但实际上黯黯中早有分歧,司马大人和司马二老爷就算一母同胞兄弟也是存在意见出入,特别是这样多年分居两地,恐怕是兄弟情分也耗的差不多了。”
明明如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原来如此。”
“司马家怎样暂且不提,现在倒有一件大事。”萧青阳道。
“何事儿?”苏明明问。
“皇长子要来越州了。”萧青阳沉声道。
“皇长子?他来做啥?”
“美其名是剿匪,但真正啥目的,只怕是司马昭之心,皇上恐怕,连我在越州也容不得了。”萧青阳说着,神光又阴森了三分。
“这皇长子是一个啥人物?我之前听闻他是皇上长子,还是中宫嫡出,可谁知皇太子之位却给懿妃所出的一个年仅7岁的皇子占了,照理说,应是不讨皇上喜欢的吧?”明明问。
“这皇长子是中宫嫡出,但中宫出身卑下,天底下都知,皇上历来引以为耻,自然更是不喜欢皇长子,这皇太子之位落不到他身上,也是应该。”萧青阳淡声道。
皇上当时,无非是一个小小美女所出的不起眼的皇子,皇上根本记不住有这样个儿子,到了婚配时,也仅是随意指了一件亲事打发了,现在的皇上每每看着自个儿的中宫,便会想起先帝对他的种种瞧不起,又怎么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