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眨了下眼:“安心吧,我就随意出门转转,参加个寿宴他能说啥?”
明明这回坚持要去,实际上也不仅仅是付家对红香楼虎视眈眈的缘故,这回皇长子忽然来庆阳镇,叫她愈发的觉的这司马家的水不是一样的深,她的探一探。
而就眼下而言,司马家着实铁桶一块,特别是那司马冼来了后,几近没分毫的切入点,就是萧青阳的密探也无法下手。
如今忽然得知付家和司马家的关系,苏明明觉的,这世上恐怕没比付家更好的切入点了。
到底付家是一个啥德性的人家,她再清楚不过,内里已然腐朽不堪,无非是金玉在外而已,从他家的老爷子能死的这么轻巧,就可以看出,付家着实太好下手了。
明明指了条月牙白的素净的裙裾:“就这吧,不必太招眼了。”
“是。”
明明如今5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实际上很显然了,但她身段纤瘦,除了肚儿真是哪哪里都没有胖,这条裙裾又是宽松款,穿身上,从后边看几近都看不出她怀孕。
让孕肚不那样显然,也非常的体,不失端庄,苏明明很满意的点了头。
头发盘云髻,用3支金簪,露出了纤瘦的脖子,刚成婚那会儿工夫盘发总觉的不习惯,现在她倒觉的盘发更舒坦些,整个人全都看起来貌似更清爽了。
明明一切预备就绪,就和司马夫人一道前往付家了。
今天不仅仅司马夫人去,司马青莲等千金自然也是要去的,就拢共3两舆车,明明司马夫人一辆,另外三位千金一架车,还有丫环婆娘们一架车,从萧家出发了。
……
付家今天分外的热闹,门边的炮仗声噼里啪啦的便没有停下过,门庭若市。
明明远远的从舆车里挑开纱帘,就是看见这种热闹的景象,浅笑:“这付家人女果真是孝敬,付老老太太过个寿,还不是整寿呢,便这样大操大办,孝心可嘉啊。”
如果细看,就可以觉察苏明明说这话时,嘴角轻轻勾起的一缕浅淡的嘲讽色。
付老爷子过世不到一年,付家就已全家出孝,寿宴办的几近要叫人忘了付家才死了人。
因此说付家的人压根没所谓的骨肉亲情,他们眼中,唯有利益,唯有钱。
也不知那个死去的付老爷子九泉之下得知这事儿,会不会死不瞑目。
司马夫人明显也是知道这当里的弯弯绕的,就是抿唇不已,心里的轻视更重了三分。
正说着,舆车就已停在了付家大门边了。
守在门边迎客的家奴一看见这是司马家的舆车,就忙不迭的吆喝起:“诶呦!司马夫人来了!司马夫人快点请进啊!”
这嗓门叫的,恨不可以全世界的人全都知道。
司马家现在在越州可是大势,到底司马家大房在京师中正的盛宠,谁家不想攀附?
付家倒和司马家沾亲带故,但付老老太太的女儿也仅是嫁了个司马家的庶生子罢了,究竟代表不了司马家啥。
现在这司马家的当家主娘亲自登门,可不就是代表了司马家登门造访?付家可不的好好宣扬一二,叫自个脸面上有光?
此刻还没从舆车上下来的司马夫人步伐一顿,面色就难看了三分,却还是强自忍下,抚着丫环的手下了舆车去。
刚才那家奴的一嗓门叫的果真分外有效果,司马夫人才下舆车,就受到了万众瞩目的眼神注视,不说别的,便司马夫人今天这样“高调”的为付老太太贺寿一事儿,付家的脸面和地位恐怕又要拉高一个档次。
明明勾唇一笑,怪不得司马水莲跑到了付家,付家便咋也不放人回去,非要司马夫人亲自登门来,这确实长脸的很呢。
明明下舆车时,司马夫人已然在外边等:“随我一块进去吧。”
明明笑着点头:“也好。”
司马青莲等闺秀貌似早已料到了可能是这场面,因此出门都带了芦苇帽,盖住了面孔,府外人多眼杂,男男女女都有,还是大女孩家的,万一给人冲撞了,就是麻烦了。
明明站司马夫人的身旁,好多人全都好奇的端详着,揣测这人是谁,但也不敢多问,明明倒淡然,非常无所谓旁人的端详。
今天她若不是借光司马夫人,恐怕是无法进付家的。
因此这点心理预备,她是有的。
一路给人众星捧月一样的迎进去,穿过外院儿,进入内院儿,可算到了付老老太太松寿斋。
这松寿斋已然热闹非凡,好多说笑声从里边传出来。
“司马二太太里边请!我们老太太就等司马二太太呢。”小丫环非常讨喜的道,笑意里还带三分恭维。
付家仅是一个商户,经商说究竟还是要依靠一些官家的势力,而在这越州,哪个官家能大过司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