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大人在皇极殿外跪一日一夜,最终体能不支晕去,说是晕了3天才醒,一醒来就亲自去宫中辞官,就是皇上对这事还没表态。”追云汇报着京里的状况。
萧青阳却是冷笑:“先苦肉计,再以退为进,这端木阑如今的段数也不低啊。”
苏明明听着追云的汇报,一时都有一些恍惚,险些觉得这人不是她曾经认的的端木阑,那个清高人,现在也可觉得了条退路,甘心跪在皇极殿外一日一夜,那性子几近一根筋,从来直来直去,也会开始谋划运算了。
苏明明脸色凝重了三分,她觉的,她可能要开始从新认的这对手了。
“因此端木阑已然辞官了?”苏明明道。
“如果不出意外,大约不久就会官复原职。”萧青阳幽幽地说:“必须说,端木阑如今很会拿捏皇上的心眼,这回的事儿,如果他也可以周身而退,那也确实算是他的能耐。”
明明柳眉微皱,明显有一些担忧:“如果他这回真可以利用揣测皇上的心眼而躲过一劫,那以后恐怕麻烦也不会少了。”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这回即使他真可以逃过一劫,那最至少也要韬光养晦好长时间了,哪里还敢顶风作案?安心吧,即使这回不可以扳倒他,也够他受,咱们可以多出好多时间来。”
他们如今最须要的,也恰恰是时间。
萧青阳初来越州,本就立足不稳,如果京师中还时刻有人咬一口,那几近是内忧外患,而苏明明想发展越州的经济,如今也只算是刚才起步状态,他们须要充足时间,来给这场硬仗做预备。
明明才安心了好多,点点头:“那便好。”
“在这回的事儿中,司马家算是帮了大忙的,经过这样长时间的细查,我倒没有查出司马家的啥异样来,起码司马家大房那里,还是能尝试信任一二。”
萧青阳说可以信任,那估计着他是真的将司马家祖上八代都查清了。
“因此司马家那里是谁来负责和咱们交涉呢?”明明问。
司马家大房一家全都远在长安,貌似不咋方便,二房三房和大房算是面和心不和的,也不足以信任,明明揣测,估计着是司马大人悄默默的从长安派个心腹下属来。
只是萧青阳却是扯了扯唇,淡笑着说:“司马家小少爷,司马冼。”
明明睁圆了眼:“那个才6岁的小屁孩儿?”
萧青阳说:“你也不要小看了那小孩儿,我看着他倒不同平常,男孩老成,全都是比一样的孩儿能成事儿,何况他现在算是‘身受重伤’,在越州养病的,听闻近3年内不会回京,专门留在这里和咱们交涉合作。”
明明皱了皱眉,有一些困惑地说:“才6岁的小孩儿,全都可以懂这样多了?”
萧青阳一摸她的头:“你可别小看如今的小孩儿,6岁的小孩儿都懂这样多,11岁的还不知道心里的弯弯绕有多少呢。”
萧青阳说着,口吻还凉嗖嗖起,明显是意有所指。
苏明明自是知道他说的是谁,霎时有一些没有好气地说:“小柴禾一小孩儿你咋总是看不顺眼?他素来乖巧又懂事儿,哪儿开罪你了?”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脸:“你倒还蛮护着他。”
明明拍开了他的手:“谁对我忠对我假,我是辨别的出的,你不要总是防着他,这孩儿心眼是沉了些,但起码对我是忠心的。”
萧青阳自然知道,但他就是看不顺眼,莫明其妙地看不顺眼!
“罢了,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和司马家那里现在虽然算是联手了,但也不可全信,特别是司马家二房和三房那里,该当心的你还是要当心些。”萧青阳叮嘱道。
明明点了下头:“我明白的。”
……
省城,司马家。
今天的司马家分外的吵闹,从司马二太太带司马家的一众千金们回,这司马家就开始鸡飞狗跳了。
“还不跪下!”司马二太太一回,就直接把司马水莲带去了宗祠,全都计划直接请家法。
司马水莲满脸的不服气,却还是不敢忤逆,只可以哽着颈子跪下。
司马二太太厉声说:“你做的丑事儿,现在已然传扬的满越州人尽都知,你可知错!”
“我……我……知错。”司马水莲边说,边往门外看,便盼着三太太赶快来,否则自个只怕真要落的个倒霉下场了。
司马二太太寒声说:“你还算要点脸!从昨天你对萧太太出言不逊开始,到今天当众撒谎,恶意造谣,我全都算是从新认得了你司马水莲,倒想不到,我们司马家居然也可以教养出你这样子的女儿来。”
司马水莲面色越发白,跪在地面上不敢多话,她如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个无意间惹出了大篓子了。
“家法就不必请了,来人啊!直接把五姑娘亲送往宗祠,禁闭3年,把女训女戒都好好抄上几百遍,等以后心沉静下来了,再想回府的事吧。”司马二太太寒声道。
司马水莲吓的半死:“不要啊!”
却在此刻,司马三太太直接闯入,哭闹着说:“这是做啥?我的水莲做错了啥你要下这样狠的手?当真不怕外人戳你的脊梁骨么?”
司马二太太倒像是预料中一样,直接让身旁的嬷嬷把司马水莲开罪行给细数清楚。
司马三太太听的脸面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黯骂自个这不成才的女儿,面上却还是勉强挤一缕笑来讲:“二嫂子,这事吧,也不可以这样看呀,你瞧瞧,今天在付家一闹,多少人全都或多或少的觉得二嫂子在逼着水莲跳湖?乃至逼着她去宗祠,容不下她?二嫂子今天一回,就直接把她赶去了宗祠,这岂非刚好落了人家的话柄?”
司马二太太面色更难看了,三太太这是刻意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