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边的人心中都门清,这是皇上老子在给自个儿子擦屁股。
只是下边的人不明因此,上边的人装聋作哑,这事还真就这样翻篇。
这回皇长子正式来到越州,自是在越州引发了不小轰动。
越州距离长安遥远,少有皇室的人亲自前来,这回一来,还是一个嫡长子,虽然这位嫡长子并不受宠,但好赖贵重身份摆在这儿,谁敢怠慢?
从皇长子进入越州境内开始,就有知府乃至太守等一众望族夹道欢迎。
听闻太守大人还是亲自顶着烈日在越州境外十中的地方迎接的。
皇长子虽然一路舟车劳顿,但却马不停蹄,直奔庆阳镇而来,即使和太守大人也仅是官方地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此别过。
诸人全都在揣测这皇长子的来意。
不知是谁忽然提起来,咱们越州,不是还有个临淄王么?
“是啊!咱们越州确实是有个临淄王!听闻还是当朝萧相辞官后,皇上惜才,就专门封赏了这越州的封地,仿佛是一年前历来了吧,这咋……像是没有啥音信啊。”
“你不说我全都忘了,这临淄王来越州后,确实是连个面都没有露过,我差点都要忘了咱们越州还有这样一号大人物了,哎呀呀,这皇长子连太守大人全都没有给多少脸面,8成真是冲着那个临淄王来的。”
“但他往庆阳镇去做啥?难道去红香楼?”
此话一出,霎时又是哄笑声。
……
此刻的庆阳镇更为热闹,本来传来了皇长子进入越州境内的消息,后来居然又传出皇长子已然奔着庆阳镇来了。
这庆阳镇,上至大户下至平常百姓,全都跟着沸腾起,虽然这一年来,因为红香楼和挽挽阁的缘故,吸引了无数的外地名门望族前来,但却想不到,居然连皇子都可以专门赶来!
这对庆阳镇这样一个小镇而言,真的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一时,庆阳镇的城门就已被人群堵死,各个大户的舆车几近全到,便为在此地恭候皇子光临。
这样子的事付家怎能错过?付老老太太就是拉着一把老骨头都跟着来凑热闹,站烈日之下等,也不敢坐舆车中,怕皇子忽然到来,显的自个不尊重。
司马水莲也来了,她站付老太太的身旁,她本就是付老太太的外孙女,特别付老太太对司马家又是敬畏,司马水莲进门后,付老太太自是捧着她了。
特别是这回皇长子来庆阳镇,付老太太乃至想借助司马水莲给付家拉关系。
不是说司马家的三娘子仿佛要和皇长子定亲来着?那这皇长子就是司马水莲的未来姐夫啊!
单单就这一层关系,那付家就譬如今在此地等攀关系的所有巨族都要来的有脸!
付老太太虽然晒的不成样,但脸面上却还是染着的意,真心觉的自个孙子太有出息,一下便拣到了个宝贝。
司马水莲对付家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非常看不上,嫌恶都写在脸面上,特别是如今,他们这帮人的身份可以跟她比?在场人,除了她,谁和皇长子有那样一星半分的关系?
想到这儿,司马水莲面上的不屑就更深三分。
一个家奴仓促打马从城外跑回,兴奋的对付老太太说:“老太太,皇长子已然到了城外十里亭了,皇长子的车马估摸好快就要到了!”
付老太太面露欣喜,赶忙说:“快快快,再去打听打听!”
随之拉着司马水莲的手,语重心长的口吻:“水莲呀,这回可全靠你了,一会儿工夫皇长子来了,记的和皇长子好好讲话,给咱们付家多挣些脸面,如果能请皇长子到咱们付家来做客,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司马水莲讥诮,直接抽出了手,娇蛮地说:“再说吧。”
虽然脸色依旧是那样的难看,但口吻中却是控制不住的染上了三分的意和倨傲。
付老太太先是窘迫的悻笑,却也不恼火,就是一笑,便没有讲话了。
此刻的萧府。
明明对镜子再瞧了瞧,觉的没有啥差池了,就说:“收拾好了。”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小脸,笑说:“那咱们便走吧。”
司琴跑进来讲:“太太,爷,车已然备好。”
“恩。”
萧青阳牵着明明出去,还给她撑着伞,看着外边这样大的太阳,萧青阳还是皱了皱眉:“这皇长子也是一点不怕折腾人。”
明明笑说:“咱们坐舆车去,你还怕晒啊。”
萧青阳抚着她上了舆车,舆车里倒凉快的很。
舆车徐徐启动了,萧青阳才给她拨搞了下鬓角的头发,低声说:“我是不怕晒,但你这身体已然7个月的身孕了,还要跟着一块折腾,我早说你不必一块出来,我一人去便好了。”
明明却是摇了下头:“这皇子驾临,照着道理都是的亲自去城门边迎接的,如果我不去,恐怕落人口舍,我不想给旁人啥机会给你扣帽。”
更况且,他们心知肚明,这皇长子这回来的目的就是找茬,她自然更要当心些,就是也就是去城门边迎接下,也不是啥大事。
萧青阳一摸她的小脸:“安心,不会有啥事的,就是……”
萧青阳顿了下,才接着说:“今天一过,这身份定是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