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搓了搓脑门:“这事还没定论,究竟还是应该当心些的好。”
“是。”
乖宝儿迈着小短腿跑进来,软趴趴的叫着:“母亲。”
明明一笑,把她抱起来:“乖宝儿今天咋起的这样早?”
乖宝儿挪了挪小屁股,在苏明明的腿上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坐好,才咧嘴笑说:“乖宝儿决定要好好念书了!因此每日都要早早的起来。”
明明轻笑:“是吗?我们乖宝儿咋忽然间这样求上进啊?”
乖宝儿嘀咕着说:“司马冼哥还有小健叔叔学习都比我好,乖宝儿再不努力,就要被嫌了。”
明明笑着捏了下她的小脸:“谁敢嫌你?”
“我即刻就要去上课了,”乖宝儿一下从明明的腿上蹦跶下来。
明明亲了下她的脸庞:“去吧。”
看着乖宝儿跑远的影子,司琴惊奇地说:“小翁主真要发忿图强了?今天真是难的的起这样早去上课!夫子恐怕都要开心一下了。”
明明无奈的一笑:“这孩儿二分钟热度,我还可以不知道?估计着撑不来多长时间就要打瞌睡,你去吩咐一下跟着她侍候的婆娘,叫提早预备着口水巾还有小毛毯,省地睡着着凉。”
如今已然是晚秋了,趴在冰冷凉的课桌上睡还真是容易害病,但明明也不好打击乖宝儿的积极性。
司琴笑出来:“王妃娘娘这话如果叫教学夫子知道了,恐怕要气死了。”
明明轻看了她一眼:“因此你嘴给我严实点!”
“是是。”
正说笑,就见莹儿沉着脸进来,脸色有一些难看的福一福身:“王妃娘娘,有密探来回话了。”
明明看着莹儿这面色,心中就跟着一阵警铃大作,神光微咪:“咋了?”
莹儿说:“是看着司马青莲的人来回话了,说是司马青莲忽然消失了。”
明明神光猛然一冷:“消失了?”
司琴惊说:“好好的个人,咋会忽然消失了?”
“那密探在外边,王妃娘娘要出去亲自问一下么?”莹儿道。
明明神光冰凉,起身便向外去,连发髻都还没梳。
此刻的花厅中已然颤颤巍巍的跪了个家奴,低着头几近不敢讲话,一听见苏明明的步伐声,就赶忙开始嗑头告饶:“奴才有罪,奴才没看住人,奴才该死,还请王妃娘娘饶了小的一回!”
明明寒声说:“究竟咋回事儿,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那家奴赶忙颤抖着说:“小的,小的本来是跟着司马家的车队往驼岭寺去的,原本一道上都没事儿的,可谁知,谁知到了驼岭寺,这司马家三姑娘说要去如厕,司马家也有人随同,小的也根本儿想不到,她会跑,到底都已到了驼岭寺了,这荒山野岭的,除了个庙宇,压根没有地儿可以去呀,一个女儿家的,可以去哪里?可谁知,谁知她就不见了……”
明明神光冰凉刺骨:“在驼岭寺不见的?”
“是……”家奴的头都几近要埋到地面上去,声音都在发抖。
明明和莹儿对看眼,心中大约是明白了,司马青莲果真还留着后招。
家奴颤巍巍地说:“王妃娘娘……小的……”
明明冷眼扫过他:“下去领50个板子。”
家奴脸色一下便白了,50个板子!这是要半条命啊!
司琴厉声说:“还不快滚下去!办砸了这样大的事儿,王妃娘娘没有要你的小命就不错了。”
家奴闻言就是个颤抖,赶忙嗑头请罪:“是是,小得知罪,小得知罪,小的这便下去领罚。”
那家奴退下了,明明的面色便彻底阴森下。
莹儿沉声说:“婢女已然下令叫人去找了,在驼岭寺不见的,她一女流,不该跑的太远,不难找的。”
明明却是沉着脸摇了下头:“不对。”
莹儿困惑地说:“王妃娘娘说啥不对?”
“驼岭寺在驼岭上面,满山除了这一个庙宇之外再无其它的人家,已然上山,她还敢乱跑,她不要命了么?除非……”苏明明神光寒冽了三分:“除非是她早已然有后盾。”
莹儿神光一闪:“王妃娘娘是说,她后边有人接应?”
“否则你觉得她凭自个,可以从驼岭里下来?一个娇嗲嗲的千金,她没有这能耐也没有这胆量!”苏明明寒声道。
也恰恰是因为众人全都知道,她没有这能耐,因此一旦上了山,无论是司马家的人,还是她派去的人,全都放松了警戒,司马青莲争取的就是这放松警戒的机会,乘机跑了!
莹儿沉声说:“但端木阑如今已然进入大牢,她后边还可以有啥人?”
明明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但这事必定不简单。”
司马青莲忽然消失了,脱离了她的控制,也没出家,这就一下让本来简单的事儿复杂起,至于复杂到啥程度,苏明明到如今心中也没有个谱儿。
本来安宁的心,此刻却又开始不安稳了。
明明依稀的能感受到,这事儿,恐怕要麻烦了!
等一上午,派去找司马青莲的人还没有找到,萧青阳却仓促回来,料来也是得知了消息专门赶回的。